「羅綺夢!那居然是羅綺夢!」丁嘉文瞬間漲紅了臉,羅綺夢是他的女神,她演過的所有電影他都看不過下十遍。
「如果有朝一日,我也能和她喝杯酒,真是死也值了。」丁嘉文小聲問邊亭,「哎,你說,我可以去和她要簽名嗎?」
邊亭管殺不管埋,「你可以去試試。」
有了邊亭的支持,丁嘉文躍躍欲試,他嘴裡嘀嘀咕咕的,提前組織起語言。
然而就在這時,靳以寧接了個電話。不知道電話里的人說了什麼,放下手機後,靳以寧就招呼齊連山過來,提前離席。
老闆都走了,他們這幾個當保鏢的自然沒有留下的道理,邊亭跟著靳以寧往前走了幾步,見丁嘉文依舊雙眼發直地愣在原地,提醒他,「走了,丁嘉文。」
「哦,哦。」丁嘉文戀戀不捨地扯下視線,快步跟了上去。
邊亭照例走在最前面開道,丁嘉文墊後,其餘四人分布左右,齊連山推著靳以寧的輪椅,走在他們的中間。
一行人浩浩蕩蕩地走出宴會廳,穿過走廊,搭乘電梯下到地下停車場。
這樣的一套流程,怎麼看都是形式大於內容,擺排場的意味更多一點,現在是法治社會,哪有那麼多亡命之徒。
未曾想,靳以寧一行人剛出電梯間,機車的轟鳴聲就響徹停車場,數十個頭戴頭盔的男子騎著重型摩托車,從四面八方圍攏而來。
車燈極速逼近,像一雙雙窮凶極惡的眼睛。
第一個反應過來的是邊亭,在其他人尚未摸清楚狀況的時候,他已經轉身護在靳以寧身前,並以最快的速度將他推回了電梯。
情況緊急,邊亭沒功夫講究,以一種面對面的姿勢,正面推起了輪椅的扶手。靳以寧略微偏過頭,越過邊亭的肩膀,正好可以看見那些戴頭盔的男子持著長棍短刀從摩托車上下來,如一群發現獵物的鬣狗,訓練有素地朝他們逼近。
靳以寧收回目光,看向邊亭凌厲的下頜線,沒打算提醒他。但是邊亭的後腦勺上仿佛長了眼睛,旋身一腳飛踢,踢翻了一柄直朝他後背刺來的匕首。
哦?有兩下子。
靳以寧彎了彎眼梢。
邊亭沒有注意到這些細節,他把輪椅交給跟進電梯的齊連山,自己退到電梯外,按緊了關門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