邊亭正要問約了誰,餘光就瞥見一輛熟悉的轎車等在台階下,一個打扮風騷的男人頂著大墨鏡,吊兒郎當地靠在車前,憑藉著一副姑且算得上是英俊的皮囊,吸引了來往不少同學的注意。是秦冕。
秦冕瘋了,怎麼敢這麼明目張胆地來和他接頭。
轉念一想,邊亭馬上就意識到,不對,秦冕今天不是來找他的,他在等的人,是蔣楚君。
邊亭立刻攔在蔣楚君面前,擋住秦冕的視線,「蔣老師別去,這撲街佬不像好人。」
邊亭的聲音不大,但還是精準地飄進了秦冕的耳朵里,秦冕摘下墨鏡,不高興地說,「嘿,你這個小同學怎麼回事,有你這麼說話的麼 ,誰是撲街佬?」
「蔣老師。」邊亭懶得搭理表演欲旺盛的秦冕,看著蔣楚君,搖了搖頭,「別去。」
「放心,阿亭,沒事的。」蔣楚君越過邊亭的肩膀,看了眼車前的秦冕,笑著對他說,「改天再和你一起吃飯。」
說完,她就從邊亭手裡接過自己的包,坐上秦冕的車,和他一起走了。*
事後邊亭幾次聯繫秦冕,想要問清楚他到底要利用蔣楚君做什麼,奈何這姓秦的電話也不接,簡訊也不回,直接和他玩起了消失。
就算秦冕不說,邊亭也大概猜到,他會找上蔣楚君,大概也是因為那天聽到的那場對話。
蔣楚君話里透露出的信息很不一般,引起了秦冕的注意。
邊亭不願意蔣楚君被捲入進來,所以這天之後,他又見了蔣楚君幾次,旁敲側擊地問她秦冕究竟找她做什麼。
奈何蔣楚君口風非常嚴實,一個字都沒有透露,邊亭沒轍,只能反覆交代她不要輕信秦冕,不要做危險的事。
白天一天比一天短,氣溫也一天比一天冷,時間來到十二月中旬。
簡單平淡的日子過得久了,人就容易糊塗,直到有天下課後,一個陌生的女孩將一盒紅綠紙包裝起來的巧克力塞到邊亭手裡,他才意識到,聖誕臨近,今晚是平安夜。
而距靳以寧離家,居然也已經過了十六天。
「同學,今晚有一個舞會。」姑娘對身後起鬨的閨蜜們比了個噤聲的手勢,看向邊亭,大方地說道,「可以和我一起參加嗎?」
「很不好意思。」邊亭抽回思緒,婉拒女孩的邀請,抱歉地說,「我晚上有別的安排了。」
和女孩道了別,邊亭也離開了學校。他沒有開車,步行出了校門,搭上了一條最近的地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