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蔣天賜給我看過一張照片,說是在泰國拍到的,照片上那個人穿的外套,我也有一件。」
邊亭的目光牢牢鎖定丁嘉文,丁嘉文言下之意,算是承認了。
「那件衣服是靳以寧給我的,還記得那年我們在泰國,你借走了那件外套,說是穿得帥一點,晚上去酒吧好泡妞。」
都是多少年以前的老黃曆,丁嘉文「噗嗤」笑出聲,如今他開著他的車往酒吧門口一停,多的是人貼上來,再也不需要借一件名牌衣服來壯膽。
他笑著搖了搖頭,卻不再看邊亭,「那麼久以前的事,虧得你還記得…」
「丁嘉文。」邊亭沒有心思和他開玩笑,臉上一點笑容也沒有,「為什麼。」
「阿亭,你這話就問得沒意思了。」
丁嘉文誇張地嘆了口氣,拿起邊亭給他點的凍檸茶,吸了一口。檸檬茶太冰,凍得他整張臉皺成了一團,臉上的表情比哭還難看。
「靳先生喜歡你看重你,你不用沾血,不用干髒活累活,想要什麼就有什麼。」丁嘉文放下玻璃杯,眼中露出凶光,「而我不一樣,我要的東西,只能靠自己去爭,去拼,去搶!」
邊亭沒有被丁嘉文刻意表現出來的兇狠嚇到,神色平靜地說,「還記得我們小時候嗎,最開心的事,就是可以吃一個豬扒包,但現在不一樣了,我們再也不會因為一口吃的挨打了。」
「你別和我提以前!」
提起過去的窘迫,丁嘉文仿佛被戳中了痛處,情緒忽然激動起來,「那樣的日子我已經過夠了,我要更多錢,過上更好日子,阿亭,我問你,我想改變自己的命運,有什麼不對!」
「丁嘉文,你清醒點。」邊亭也生氣了,重重拍下桌子,打斷他的話,「前次你搞出那麼多條人命,已經鬧得滿城風雨,有沒想過再這麼下去,將來你會怎麼樣?」
「船在海上沉了,誰都不想的嘛,那次是那些人命不好,他們既然要鋌而走險,就該想過可能會有這樣的結果。」丁嘉文的聲勢弱了下來,「差點害你死在蔣天賜手裡,是我對不住你。」
說到這裡,他側目看向邊亭,「但是邊亭,你又有什麼資格這麼說我,別忘了,你手上也沾了兩條人命!」
邊亭被丁嘉文堵得啞口無言,在丁嘉文看來,事實確實如此。
「你別在我面前裝清高,你如果不是我這種人,為什麼不捨得和靳以寧去美國,要繼續留在四海集團?」見邊亭無話可說,丁嘉文嗤笑一聲,說,「走了多好啊,再也不用把腦袋別在褲腰上過日子,你為什麼不走?你還不知道吧,靳以寧下周三就要出發了。」
邊亭的心口似挨了一拳,如果不是丁嘉文今天提起,這個消息,他確實沒有聽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