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嘉文,現在我們在談的是你的事,你不要扯到我身上。」邊亭強忍住心裡的難受,專心眼前的事,「我確實生你的氣,但我更不希望你出事。」
丁嘉文一句話就能擋了回來,「這就不用你操心了。」
邊亭的脾氣也上來:「所以你沒打算收手是嗎?我都能查得出來的事,你覺得警察會查不到嗎?」
「查得到又怎麼樣,有證據嗎?」丁嘉文不以為意,「現在泰國那邊已經結案,除非出現顛覆性的證據,誰都不能把我怎麼樣。」
談話進行到這裡,已經沒有繼續下去的必要,未來他們會如何,邊亭心下已經分明。
而且丁嘉文說得對,他並沒有資格,也沒有立場和他說這些。
「看來。」邊亭看著丁嘉文,心裡並不願意相信這是他們的結局,「這是我們最後一次這麼面對面吃飯了。」
「阿亭,我不理解,我們都是出來混的,你要做什麼,我從來都是雙手雙腳支持。」丁嘉文無法理解,「你為什麼要把事情做得這麼絕,有錢一起賺,有財一起發,不好嗎?」
「把事做絕的不是我,丁嘉文。」邊亭搖了搖頭,「你打著我的旗號做這些事的時候,有沒有考慮過我?」
「好吧,阿亭,這麼多年下來,我一直把你當兄弟。」丁嘉文仰靠在椅背上,看著頭頂油膩膩的燈管,長長嘆了口氣,「過去是我做得不對,我對不起你,欠你一次。」
「以後你是你,我是我。」他一口喝乾了檸檬茶,用力將杯子擲在桌面上,站起身,「欠你的我會還,但如果你要擋我的道,我也不會對你客氣。」* * *丁嘉文的消息非常準確,靳以寧去美國的時間定下來了,就在這個星期的周三。
靳以寧宣布這個決定的時候,蔣晟和楊芸都覺得有些突然,但聽說是去治腿,又都表示了支持。
「楚君…楚君死了,天賜一蹶不振,現在你又要走,我們家到底是怎麼了?」陽光房裡,楊芸無聲垂淚,「還有阿亭,外面的人都說,你把他從家裡趕出來了,你們倆有什麼誤會不能坐下來好好說不明白嗎,為什麼要鬧成這樣?」
看來靳以寧和邊亭撕破臉的事,二老也已經知道了。
「媽,我和他沒什麼。」靳以寧抽出手帕,遞給養母,「不要擔心。」
「孩子們的事,我們就別摻合了。」在這件事上,蔣晟看得比較開,對靳以寧說,「你放心去吧,身體最重要。」
經過一段時間的修養,蔣晟的精神氣已經恢復了許多,逐漸擺脫了喪女的陰霾,「現在有阿亭幫我,還有嘉文,這小子也挺能幹,沒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