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我的錯。」靳以寧果真毫無動容,面對邊亭這段近乎撕心裂肺的告白,他平靜到冷漠,「我早知道我們不是同路人,還抱著僥倖,一再強求。我察覺到你有異,還自欺欺人,給你找各種理由。」
甚至還曾為了他,生出過不切實際的妄想,有過不應該的動搖。
「事到如今,沒什麼可說的,我理解你的立場。」靳以寧低頭,看向地磚上糾纏的影子,「我不怪你,但不想再見你。」
剩下的半句話,靳以寧沒有說,也沒有必要再說出口——也不會再愛你了。
【作者有話說】
終於寫到文案最後一趴了T T,刀發完了,要開始圓了。(老實巴交)
◇ 第95章 第九十五章 就是靳以寧
那天的邊亭,就像斷了片,對那個晚上的記憶,始終停留在靳以寧那個決絕的背影上。
後來他是怎麼和靳以寧道別,怎麼離開靈堂,怎麼回的家,他全然記不清了。
如酒後做了一場大夢,再醒來,已經是第二天清晨。
地球不會因為人類的悲歡而停止轉動,痛苦也好,開心也罷,太陽總是照常升起。
邊亭的身體也逐漸康復,在這之後,迎接他的各種審查和心理疏導治療,等到一切都結束,晃眼又是一個多月,到了邊亭要離開的日子。
因為他是秦冕的線人,再加上在蔣晟一案上立了大功,對於邊亭在四海集團期間一些不得已的行為,法律給予了豁免,邊亭很快就徹底恢復了自由。
在警方給出的兩個選項中,他選擇離開港城,用一個全新的身份,去國外生活。
航班定在今晚九點,出發之前,邊亭去了趟華龍寺,蔣楚君的骨灰就存在這裡的地藏殿裡。
「蔣老師。」邊亭看著照片上永遠年輕的面容,「我要走了。」
來之前,邊亭覺得自己有很多話想對蔣楚君說,但當著她的面,又什麼都說不出口,甚至不確定蔣楚君如果還活著,會不會恨他。
所以邊亭什麼都沒說,只是沉默著,把靈位前的供品清水全部更換了一遍。
他洗乾淨花瓶,把新帶來的百合花插進瓶里,正要把瓶子擺回去,忽然察覺,照片後的骨灰盒有些奇怪。
蔣楚君骨灰盒的蓋子,居然是反過來蓋的。
這不對勁,蔣楚君葬禮上一切都是邊亭親手操辦,所有細節他都一一過目,絕對不可能犯這樣低級的錯誤。
「蔣老師,擔待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