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關係。」靳以寧擺了擺手,以他目前的境遇來說,這事太微不足道,不值得勞師動眾。
他很快將這段小插曲拋到一邊,重新拿起平板,示意齊連山開車。就在這時,一陣引擎轟鳴的聲浪由遠及近,瞬間就來到近前。
一個人戴頭盔頭盔,騎著一台重型摩托,橫衝直撞地疾馳而來。靳以寧扭頭看向窗外,恰好相交的視線,被茶黑色的護目鏡阻斷。
而鏡片後面的那雙眼睛更是像是瞎了似的,眼看馬上就要撞上了,都沒有半點減速的意思。
齊連山以最快的速度踩下剎車,但已經避不開了,這台摩托車如一顆小炮彈,一點不帶閃躲地,直挺挺撞了上來。
「砰」,一聲悶響,車頭被撞出了一個大坑,保險槓飛出半截,「哐當」落地。而始作俑者已經一把油門擰到底,在環氧路面上駛出一個騷氣的S形後,絕塵而去。
一切都發生在轉瞬之間,等齊連山閉上張得老大的嘴,那個戴著頭盔的身影已經消失在地庫中,連尾氣都聞不到了。
「不是,這人有病吧,撞了車就跑?」齊連山一臉難以置信,他怎麼也想不到,在自己的地盤上還能吃這樣的虧。
「衰仔!」他氣急敗壞地掏出手機,就要打電話搖人,「我這就讓人去攔,死仔包別想跑!」
靳以寧並不惱怒,他目不轉睛地看著摩托車離去的方向,過了一會兒,才說,「不用,追不上了,報保險吧,我們換一台車。」
儘管眼下靳以寧的聲望,比不得當年當四海集團二把手時風光,但開著只剩下半截保險槓的車出去應酬,實在是不成樣子。
既然靳以寧說不追究,齊連山只得暫時放下那個造事逃逸的死撲街,打電話叫了個小弟下來收拾殘局,自己換了一台不常用的車,送靳以寧去球場。
從公司開車到球場要走繞城高速,齊連山剛把車開進球場停車場,修車廠那頭的電話就追了過來。
「山哥,情況不對啊。」電話里,小弟的聲音慌慌張張,「我剛剛把車送去修理廠,檢查之後發現,這台車的剎車片被做了手腳!」
「什麼?!」齊連山大驚,剎車片被人做了手腳,這可不是一件小事,特別是在他的眼皮子底下。
小弟磕磕巴巴,轉述了修車廠那邊檢查的結果,大概就是對方的手法十分高明隱蔽,車輛在低速行駛的時候,開車的人不會輕易發現異常,只有車速到達100碼以上,才會導致剎車失靈。
據修車師傅說,這剎車片被破壞,至少已經三天了,齊連山是個很謹慎的人,每次開車前都會做例行檢查,就算如此,他都沒發現任何端倪。
可見對方這次下了功夫,衝著讓靳以寧車毀人亡來的。
「靳總,對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