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喝點什麼?」他放下杯子,和靳以寧打了聲招呼,熱心地推薦道,「這周新到了一款豆子,感覺很不錯,試試?」
靳以寧拉開椅子,在莊霖對面坐下,他的身上仿佛自帶結界,莊霖試探的觸角剛剛伸出,連一片衣擺都沒碰到,就被無情擊落。
這種不可觸碰的禁忌感,讓莊霖更興奮了。
靳以寧沒有接受莊霖的推薦,點了普普通通的冰美式,合上菜單交給服務生,抬眼看向莊霖,省去寒暄,直入正題,「你今天約我出來,有什麼事?」
今天是莊霖約靳以寧出來的,他是個行動派,得知靳以寧已經回到港城,他就找了個藉口約他見面,為了表示自己沒有惡意,也為了讓靳以寧安心,他把見面地點選在了熱鬧繁華的市中心。
莊霖連忙拉回自己跑到八里地外的心緒,語氣輕佻,「怎麼,沒事就不能約你喝杯咖啡嗎?」
「是麼?」靳以寧斜眼打量他,「公司還有點事,那我就不奉陪了。」
其實莊霖並不是故意繞彎子,今天他約靳以寧出來,並沒有正事。主要目的,就是見他身邊有新人了,心思活絡了,想找機會和他增進增進感情。
但如果實話實說,靳以寧肯定會二話不說直接起身走人的,莊霖想了又想,還是決定拋出點餌料。
他深深嘆了口氣,說:「我知道因為蔣晟的事,你心裡對我有芥蒂,但我不過是奉命做事。」
光天化日之下,咖啡廳里人來人往,莊霖談起這件事來,竟然毫不避諱,「而且蔣晟死了,不是正合你意嗎?如果不是他沒得突然,你也不可能這麼快就得到姚先生的賞識。」
莊霖新打開的這個話題,果然留住了靳以寧,靳以寧向後倚在椅背上,說:「我從沒想要他死。」
「得了吧。」莊霖低頭哂笑了一聲,不相信靳以寧的這套說辭,「想要權利,又哪有不見血的,你以為是童話故事麼。」
「蔣晟是姚先生授意你殺的。」既然莊霖主動提起,靳以寧順勢問道,「所以殺邊亭,也是姚先生的意思?」
「不是,那是我的私仇,姚先生已經說過我了。」莊霖狡黠地眨了眨眼,大方承認道,「況且,我也算是為你出了口氣,他騙了你那麼多年,你就不恨他嗎?」
「那是我和他的事。」靳以寧總算賞了莊霖一個正眼,皮笑肉不笑,「輪不到別人替我教訓他。」
服務員正好在這個時候送咖啡過來,兩人都截住了話頭,沒有繼續往下說。等到服務員走後,莊霖主動繞開邊亭,開啟了另一個話題。
「想不到,姚先生居然會主動提出要見你。」
靳以寧不置可否,端起咖啡喝了一口,靜觀莊霖要耍什麼花招。
在靳以寧的事上,莊霖的心思並沒有那麼複雜,反正靳以寧和他已經是一條船上的人了,將來還要精誠合作的。
為了拉攏他,莊霖也不介意賣他一個人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