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以前有沒有和這次相同的症狀?」醫生內心初步懷疑是手術後遺症。
「只有術後休養的那段時間發高燒,醫生說我的腺體萎縮得厲害,手術植入失敗的機率很大。」
「所以你還是做了?」醫生嘴角微不可察地揚了揚,看來這位beta有一位心上人。
「嗯。」余迢不太想提起這段過往,「醫生,我這個毛病是?」
「目前還不能確定,但我覺得和你那次手術失敗有很大的關係。別看已經過去了三四年,後遺症的潛伏性是很長的,」醫生邊打字邊補充,「頭暈眼花應該是你常年失眠,身體素質差的原因,至於發燒...余先生,事後沒清理好吧?」
他的X生活不頻繁,上周是路款冬突發易感期。做的累了就睡過去,第二天醒來床邊也沒個人,他只能自己來。
「嗯。」
「給你開點退燒藥和消炎藥,低燒一周了才來醫院檢查,你先生也真是心大。」醫生開出單子,將醫保卡一同遞到余迢面前,「要實在不放心,就去抽個血,都在各項正常數值內就沒什麼大問題,定期體檢就好。」
余迢點頭:「謝謝醫生。」—
梅雨季的城市是發著霉的。
一連兩周都在下雨,等這場雨過去,北風一吹,C市就正式進入深秋了。
傭人從廚房端來一碗補湯,看著身上還只穿了一件薄毛衫的余迢,心揪起來,猶豫著要不要去臥室給他找一件外套披著,畢竟半個月前,他們家路少爺就因為余迢著涼發燒而艴然不悅。
明明平日裡待這個正宮夫人臉不是臉,鼻子不是鼻子。
主子是什麼態度,就決定了下人的態度。路款冬對余迢可以說是毫不上心,沒有夫妻間的相敬如賓,視若無睹倒是家常便飯,下人見多了,對這位正宮夫人自然也擺不出好臉色。
以前余迢生病路款冬也不見得關心一下,這次不知怎的,非要說是這些傭人沒照顧好,逼得他們大氣也不敢出,一個勁兒地縮脖子道歉。
「少爺說您身體不好,讓我給您煮點補湯,您嘗嘗。」恭敬地彎下腰,傭人斜視看了眼余迢,自打進門後他就沒說過幾句話,給人的感覺就是不爭不搶、不浮不躁,說好聽點是柔,說難聽點不過是個鈍呆子。
總是愛捯飭垃圾——一些網上買來的積木拼圖、數字油畫……打發時間的東西。
長得也中規中矩,很多富家omega長相比他驚艷數不勝數,余迢配他家少爺實在是高攀。
傭人內心憤懣,他從小服侍在路款冬身邊,知道身份不對等不該妄想,可憑什麼余迢可以?
「放著吧。」這會余迢盤腿坐在沙發上,在折星星。
「您還是快快喝,一會涼了味道就差了。」傭人催道,路款冬前幾天特意吩咐過,一定要讓余迢每天都喝。
捏起紙的一角,星星的形態被折出來,余迢放在茶几上,抬手揉了揉發癢的後頸,好一會沒說話,盯著手裡的表,像是在算時間。
「少爺回來了,要直接用餐嗎——」
余迢在等路款冬回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