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迢無奈地說:「不清楚。」
「總之,」秦最彎下腰,胳膊半臂撐著桌子,去看余迢的眼睛,「如果你有什麼需要,和我說我肯定會幫你。目前看來,最好的解決辦法,是勸那個人,去自首。」
他看過來的眼神太過熾熱,少年人獨有的真摯,好像真的如一團火燒灼滾來,燙得余迢避了避,「我知道了,我會轉告他的。」
「不過,你為什麼不找路款冬幫忙呢……」秦最忽的一問,尾音輕到幾乎要聽不見,「都結婚了,以他的身份地位,這麼簡單的事情都不能幫你辦到嗎。」
突然提到路款冬,余迢毫無準備。
迅速從過往的記憶里翻找,是上次韓落的生日宴會上,在秦最面前匆匆離去,走向了自己口中的「丈夫」——路款冬那裡。
還沒想好怎麼應對,肩膀搭上一隻戴著半指手套的手掌。
余迢嚇得汗毛豎起,好像有一滴冰水從頭貫穿腳底,竄起身偏過頭——他還以為是什麼壁虎跳上來了,原來只是路款冬。
再而他發現,路款冬的體溫有點燙,外面沒下雨,怎麼身上好像染了花骨朵被雨浸過的味道。
很自然地把余迢往自己這攬,余迢右肩被他按著的動作弄得隱隱作痛,他皺眉,下意識想扯開他的手,路款冬卻向前挪動一點,手心覆在他喉結上。
再一次熟悉地摸到余迢喉結痣的位置,路款冬隔著衣領撫摸,「在聊什麼,嗯?」
「你需要幫什麼忙?」他接著問。
秦最和余迢隔出一段距離,被這一手擋得十分冒犯,直起身,看向路款冬的目光算不上友好,空氣里隱隱流動的信息素讓他煩躁。
路款冬手心的體溫隔著衣物都能感覺到,余迢本能地往後縮,看上去就像往他懷裡鑽,直言:「沒有,什麼都不需要。」
「那你們在討論什麼,」終於把眼神落到秦最身上,路款冬微微挑眉,「秦家的公子,怎麼來這了。」
「聽秦叔說你最近一直在問我的情況,是打算來我們公司招聘?秦叔的面子我肯定給。」路款冬語氣平緩,呼吸的熱氣在余迢耳邊縈繞。
余迢莫名的很留戀,頭腦也開始眩暈。
秦最慢慢向身後仰,直到腰後抵著吧檯的邊緣。
「你認識我爸?」秦最蹙眉問。
「有過一點交情,他聽說你在Snowflake也放心了點,讓我轉告你,」路款冬下巴窩在余迢的頸窩,「他為你物色了一個omega,希望你趕緊回家。」
垂在腿側那雙放鬆的手緊緊蜷起,秦最閉著唇,後槽牙死死抵著,他煩透了家裡給他的安排,語氣像是壓制過的惱火:「哥哥,我去前面招呼客人,這裡待得我有點難受。」
並非藉口,兩個alpha待在一起是會有矛盾,尤其是路款冬現在控制不住信息素外露的情況。
小眠剛跳進來就被秦最不小心踢到一邊,秦最沒注意到,直直往外走,小眠猝然大叫一聲,:「啊——!你們這些臭alpha!為什麼不看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