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迢反問:「我哪樣了。」
「為什麼我不待在你身邊的時候你就要出點事?」
余迢腦子裡有一套路款冬翻譯機,問:「是在關心我嗎。」
「你哪來的臉。」
「不是就好。」余迢說。
他這樣答,路款冬又不是很滿意:「麻煩。」
「今天的傷又是怎麼搞的,頭上、胳膊和腳踝的淤青,解釋清楚。」
余迢想了想,說:「有人欺負我。」
「誰欺負你。」路款冬還以為要收到個「不小心摔的」的回答。
這個樣子……是在訴苦?還是什麼。路款冬像維持一段代碼,無休無止地揣摩他的用意。
他敏銳地察覺到余迢和平時不一樣,卻沒發現自己也不一樣——畢竟以前從不會管余迢什麼心思。
「沒看清臉。」余迢含糊其辭。
「……你怎麼這麼蠢。」
「為什麼總是罵我啊,」余迢低聲說,「可不可以不要罵我了——」
「……」路款冬被他噎住一回,「張嘴喝藥。」
余迢不太喜歡喝藥,儘管現在他可以不用再捏著鼻子,知道每次喝完都會有顆糖等著他。
自動省去了後兩個字,余迢張開嘴,腦袋不受力地往前栽,牙齒磕在了路款冬的腺體。
仿佛電流麻過,路款冬下意識把手竄入他的發間,想揪起他的頭,好讓余迢不要碰到自己的腺體。
但動作不知為何放慢了,以至於余迢有機可乘yao在他的腺體上。
余迢或許不知道自己在默默釋放信息素,雖然很弱,還是使路款冬坐立不安,他沒阻止——大概是何柳明和他說過要滿足余迢,這是路款冬為自己找的理由。
過了幾秒,余迢微睜著眼,認真地盯著他:「路款冬,你是不是——」
「……什麼。」路款冬乾咽了下。
「是不是、有一點點,喜歡我呢。」說完,余迢閉上眼。
路款冬一頓,呼出的氣都在顫似的。
「你發燒的時候為什麼老問廢話,」路款冬掖了掖被角。
余迢眼皮在顫,眼睫跟著抖動起來,像撲棱的蝴蝶。路款冬看著他幾秒,深呼吸一口氣,掌心覆上去,又說了一句:「趕緊睡。別自作多情。」
余迢得到「答案」,輕嗯一聲,腦子裡想的卻是——當初和路款冬簽的婚約合同好像快要到期了。
【作者有話說】
路:幹嘛突然這麼直球?吸引我的方式也太老套了吧。
余:準備跑路(ì _ 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