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戳了戳薛遲的胳膊,想讓他一同附和著,真是看熱鬧不嫌事大。
薛遲挺配合:「他旁邊那位是?」
余迢不認識他們,下意識求助秦最,扯了扯他的袖子。
方才路晚和薛遲的一唱一和路款冬不怎麼在意,畢竟他覺得余迢沒那個膽子來,大概是被慫恿的,自然而然地把責任都怪到秦最身上。
這個扯袖子的小動作倒讓他坐不住。
「過來,余迢。」路款冬開口,沒再多說。宛如把余迢拉回了重逢後第一個見面的夜晚,也是這樣冷冷兩個字。
他生氣了嗎?余迢猜不透,腿已經乖乖邁過去,又停在半路——不對,他現在不需要這麼順從了。
很呆板生硬地停住腳步,余迢搖了搖頭:「可你旁邊沒有我的位置。」
「所以呢,」面不行於色,語氣卻很壓制,在眾人面前說了句很不合場的話,「你要一直貼在他旁邊嗎。」一座皆驚。
停止把玩手中徽章的動作,路晚單挑眉,驚奇路款冬的反應。之前他認為路款冬和余迢的關係很奇妙——不合時宜的重逢,倉促定下的婚期,若即若離的相處模式。
他這個哥哥在家忍氣吞聲,連婚姻都如此隨便,路晚還總是暗自得意,事事都壓路款冬一頭。
而在路庭和把公司核心項目交給路款冬負責的時候,路晚便不再放鬆警惕——過往種種是否只是一劑迷霧?
懷疑一旦產生罪名就成立——他猜測路款冬和余迢的婚姻是為了欲蓋彌彰,只是還沒找到證據。
現在又開始動搖了,路款冬剛剛是在吃醋嗎?真沒感情怎麼能演得這麼自然?
余迢試圖理解路款冬的意思——沒位置就站到角落,辦法總比困難多,總之不許和其他alpha挨得太近。
韓郁影打了圓場,樂道:「款冬本來推了今晚的約。」
「是麼,」秦最拉開椅子,扯下胸針,隨意往桌上一摔,「今晚這局不就是韓老組的麼,為的就是讓韓落選人,何來請字一說?在座各位都上趕著來吧。」
路晚不背這鍋,他純粹是想看看路款冬葫蘆里賣的什麼藥,樂道:「誰說的?段家那位就沒來啊。」
戳到韓落的痛點,他漫不經心地回了句:「予琛說是有事不來,又不是故意的。」
「你確定?」路晚慣不會看眼色,「他壓根沒理你吧。」
余迢這個格格不入的外人在歡談之間聽明白,看來離婚真的不遠了,路款冬已經迫不及待想和韓家聯姻。
秦最帶他來這,是想讓自己看清路款冬吧,但實際上余迢心裡都清楚。
感到肩上被誰按住,余迢偏過頭,秦最把他慢慢往旁邊帶,恰好坐在路款冬的對面,來了為服務員站在一邊,為他添置餐具,貼心地問他有沒有忌口。
忌口這裡的空氣算嗎?最終余迢搖頭,他來之前吃了很多蛋撻,為了掩飾自己的局促不安喝了一口桌前的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