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喝酒了嗎?沒有聞到很濃烈的酒味,但路款冬明顯是醉了,說的都是莫須有的空話。
之前路款冬得知秦最在Snowflake時,那幾晚他故意在余迢身上留下自己的信息素,第二天去店裡的時候小眠都會誤判他是alpha,其實余迢心裡有數。
但在beta身上無法久留alpha的信息素,因此每晚路款冬都需要重複很多次。
就在余迢想路款冬是不是因為自己說了「離婚後去找新人」,想再次用這個辦法牽制,好讓別人以為這個beta已經有伴侶時,路款冬把他的衣領扯好,被角往上掖了掖,沒再繼續對著他的腺體做什麼。
奇怪,剛剛路款冬只是輕輕咬了一下,他就覺得某種異物感存留在後頸腺體,後半夜輾轉反側也無法抹去這陌生的亻本感。
因為渾身不自在,余迢鬧出了一點小動靜,在衤皮窩裡不自禁地扭動——偶爾蹭在路款冬頸側。這樣被動的驅使、不受本心的主動讓他很難受、甚至是慌張無措。
寬大的手掌忽然毫無徵兆地放在余迢的大 月退上,路款冬半夢半醒間咕噥了一句:「別鬧,睡。」
「唔......」
路款冬忽然湊過來,雙手攬住余迢的腰,自然地搭在他的 月要 窩,類似一種安撫。無意識地持續放出信息素,余迢才慢慢睡著了。
第二天一早,路款冬早早醒了,看見余迢腺體上的印記愣了愣——他對余迢進行了簡單的ao之間的臨時標記。
酒真是亂情亂忄生,路款冬忽然嗤的笑了一聲,宛若自嘲。明明前不久還在祝他遇良人。
余迢畢竟還沒有成熟的omega腺體,只是簡單的臨標便讓他的身體產生排斥反應,持續不退的低燒,昏睡不醒。
「沒什麼大礙,配合你的信息素一起治療會比較好。」何柳明收起醫藥箱,「他現在對你有強烈的歸屬感。」
路款冬卻問:「歸屬感是因為我的臨時標記,還是遵從本心?」
問這個問題就像問小孩爸爸愛你還是媽媽愛你,對於高匹配度的眷侶,何柳明一時真不知道怎麼回答,當了甩手掌柜:「你們結婚那麼久,你自己不了解他的想法?」
路款冬沉默許久,忽然問:「之前你說的催劑和打針,大概需要堅持多久,余迢才能徹底變成omega?」
「三個月?我也不太清楚,得帶著余迢去醫院徹底檢查,具體病症具體分析。」何柳明說。
「三個月……」路款冬捏著余迢的指尖,長長的眼睫覆蓋眼底情緒,想起上次余迢對他說的那句「我怕痛」。
三個月是太久了。
「你問過他了?余迢是想當個omega嗎?」
「沒有,他不想。」
「……」何柳明無語,他是抽出時間從志願區來的,得趕緊回去。簡單說了幾個注意事項,匆匆離開了路家。
怕空腹喝藥刺激性太大,路款冬想讓人煮了碗桂花藕粉,余迢愛喝稍稀一點的,只是他不老實,總是從嘴角滑落出來。
管家在旁邊看不下去,這伺候人的活路款冬沒經驗:「少爺,我來吧,您這樣喂,夫人也不舒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