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以。」
然後余迢就Yao了,沒有任何徵兆,他的力度不重,說是撓癢也不為過。路款冬站在原地,花了幾秒接受余迢咬腺體的舉動,沒說什麼。
牙齒鬆開,余迢用手腕擦了擦口水,又很無理地道歉:「對不起,別怪我……剛剛我好難過,現在好多了。我下次不會這樣了。」
護理人員已經換了新床單,路款冬說:「這下別弄髒了。」
「……我不弄髒,可以不喝藥嗎?」
路款冬現在挺後悔,後悔那晚不應該讓余迢出去。吃藥都這麼難熬,打針可怎麼辦。
「那就先停幾天吧。」韓郁影說開始打針之前,藥可以斷斷續續的。路款冬主要是想讓余迢適應一下,不然一起來會很遭罪。
「為什麼術後調理這麼複雜……」余迢知道自己的腺體和平常beta不同,沒料到一次撞擊劃傷可以嚴重到這種程度,「我討厭任張,是他讓我這麼痛的……」
路款冬唇角上揚,輕輕地笑了下,平時的余迢可不會這麼說話,腦子不清醒的時候倒是怪可愛的。
「誰讓你要跑出去,聽我的話,就沒有這些事了。」
「你說得對,但是、不這樣,我該怎麼讓任張受到懲罰呢……」
路款冬背對著光,臉色陰沉不定,平靜地問:「為什麼這麼說。」
余迢眼睫顫顫,睡著了。—
路款冬將之前疑心的傭人都換了,包括桑非夢安排在他身邊的那位omega。其實路晚的眼線早就查出來,至於為什麼一直拖著不告訴余迢——一來打草驚蛇,二來,路款冬覺得裝恩愛蠻有意思。
果不其然,桑非夢立馬打電話過來質問,路款冬只說他犯了錯,不想再留。
「他犯什麼錯?款冬,他是媽媽這邊的人,你說以前還好,現在你結婚了,我也不好天天去看你,有什麼事我也能及時知道。」
真話藏在假關心裡,路款冬內心嗤笑了聲:「媽,路晚也訂婚了,現在也和未婚妻住一塊。」
桑非夢沉默了一會,反問起來:「你什麼意思?」
「沒,那個omega我不想讓他在這待了,如果想給我安排其他人,您送過來就是。」
言外之意,送多少過來都沒事,人哪有不犯錯的呢?
之前睜一隻眼閉一隻眼,余迢分化期這段時間,路款冬要保證這棟宅子裡的人都是自己的,不能有任何意外——那個omega端個藥都不穩,怎麼能行?
桑非夢沉吸了口氣,直接掛斷電話。路晚自然不會直接來詢問,這麼久了安排的眼線沒得到什麼情報,他也就懶得管了。
余迢漸漸變得很嗜睡,有時候能睡到傍晚。催劑三天前就已經送到路家,結果韓郁影一問,還沒開始。
「拖這麼久做什麼?」
「他很怕痛。」
「不能再拖了,不靠催劑和藥物輔助,手術風險很大,命都要沒了還痛不痛的呢,他怕痛你就轉移注意力安撫他。」
「還有和我一起來的心理醫生,他那邊的報告也顯示不太樂觀,路款冬,你怎麼照顧的?」
「……」
「讓他開心,知道嗎?你也別老讓人待在家裡,多出去轉轉,多和人說說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