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是不能放的,路款冬說:「知道了。」
不太放心地看了路款冬一眼,韓郁影嘆了口氣:「你還是儘快和余迢說這件事吧,心理醫生說他不想變成omega,不想被標記。」
路款冬淡淡撩起眼:「AO互相吸引是本能,不想也會變成想。」
「他應該快醒了,你趕緊走吧,我不想被打擾。」
韓郁影:「……」他總覺得該給路款冬也找個心理醫生,自從余迢做完手術後,這人話里話外都有種很平靜的瘋癲感,又讓人無從指出。
「行吧,有事記得給我打電話。」
路款冬時間掐的很準,提前讓人準備好藥,果不其然,送到余迢面前時,他就像縮在巷子裡的流浪貓,收起爪牙,望著他:「怎麼又要開始喝了……」
「說了只停一段時間。」
「不喝行嗎?」
「不喝會死。」
「我怕我又、又……」
突然覺得逗一隻畏世的流浪貓很好玩,路款冬微微躬身:「又什麼?」
「沒什麼……那個藥好可怕。」
「沒關係,我不看,」路款冬說,「這樣行嗎?」
「嗯,可以的,這樣我可以接受。」
「yao我腺體的時候沒見你臉皮這麼薄。」路款冬抬了抬下頜,「喝藥。」
余迢乖乖就水吞下。
「對了,」路款冬把他的水杯接過來,「把續約的合同簽了。」
不留可能的餘地,直接命令、必須執行的語氣,余迢知道他沒想商量,說:「好。」
又開始胡言亂語:「可是我最近心情不是很好,可不可以心情好點的時候簽?」
「不行。」
「求求你。」
「……怎麼樣你才能心情好?」
憋了半天沒說話,余迢說:「我想小眠了,可以見他嗎?之前你說會把它帶過來,一直都沒等到。」
「你睡眠淺,那傢伙那麼吵,我怎麼帶?」
「它很乖的,不會吵我。」
「那就明天吧,」路款冬又說,「你也要答應我,明天開始打針,可以嗎?我就讓你見它。」
現在的路款冬還沒意識到,他總是以交易的語氣和余迢說話,讓余迢覺得任何事在他這裡都有代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