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藥水注入到皮膚那一刻,胳膊像被一把刮刀不斷推著,把皮擠壓到一塊的酸脹感,余迢幾乎要痛的暈過去,同時帶來的不適感還有反胃、頭疼,腺體上仿佛正在被一點點剜掉。
藥效和催劑同時發作的力量實在猛烈——二者相輔相成,分階段,自然也分不同程度的痛感。
本質作用還是讓beta模擬體驗臨時標記、完全標記、亻本內成結……雖然余迢目前還在第一階段,但催劑會比現實還要誇張。
更可怕的,是他極度渴望alpha的信息素,人來往往,他甚至想直接跑去大街上抓個alpha,不顧臉皮地咬人的腺體......產生這個想法後,余迢才發覺自己這樣太莽撞,不該這麼快打針的。
人在意識不清醒的情況下會做出很多後悔的事,余迢極力忍耐,叫了輛車說要去墓地——墓地實在是很危險的地方,很容易被路款冬找到,他那麼聰明,在知道自己跑掉之後,肯定什麼都明白了。
從腳蔓延到頭頂的發麻,余迢還是選擇去那。
也許是沒有徹底的決心,又或者是藥劑的作用,讓他格外想念安晗。他荒誕地想一個不可能實現的美夢——安晗要是在的話,現在是不是就可以找他了?
可以毫無顧忌地說出自己的病,他一定是個很好的愛人,可以緊緊擁抱,可以撒嬌。他在安晗這得到什麼都很滿足。
他不喜歡被路款冬呼之即來揮之即去,余迢在車上無聲哭泣,沒意識到,自己居然開始埋怨那份相互利用的婚姻這麼失敗。
【作者有話說】
下一章的矛盾想仔細琢磨下怎麼寫,所以這章有點短...之後就是先強制、再追妻的情節了。
◇ 第41章 我敢愛你敢信嗎
41C市冬季飄來的風像是會吃人,余迢下車後才發現不知何時下起了小雨,瞬間凍得麻木。
手下意識護住腺體,老天卻和他過不去,細細的透明雨絲在路燈下逐漸變得急促,方才在地面還有些空隙的圈圈點點被立馬覆蓋。
雨珠針一般地落下來,鑽過指縫,扎進余迢的腺體。
身體的高熱和冰冷的雨絲在余迢身體裡交融又矛盾錯開,一半火烤一半寒凍,分不清哪個更折磨人,余迢不堪重負半跪在地。
惡劣天氣就像變相地、恨鐵不成鋼地和余迢提醒——去哪不好,來這做什麼?
是啊,來這做什麼。明明是不想讓任安晗看到自己這幅狼狽模樣。
藥劑的效果可以大過於人的本能意識,余迢在沒有受到任何誘導的情況下,就已經控制不住自己的情慾,所以來到思念之人的身邊——怎麼回事....為什麼感覺自己像個omega?
不對,omega不會頻繁陷入這種狀態,也不會隨時隨地發情。
生理反應讓余迢感到難以接受,大雨幫他掩蓋淚水,卻像索取回報似的加重他的痛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