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難道對他還有意思?」路款冬說,「那你就當我自私吧,我本來就不是會替誰著想的人。」
「我對余迢是愧疚,對高中時視而不見的愧疚,懂嗎?」
路款冬是和余迢結婚後,才慢慢回想起高中時期,韓郁影似乎總在他身邊念一個人。
他的記憶力其實說不上很好,倒不是發生在一些小事上,往往是很久遠的,他聽著身邊人其樂融融地交談,會恍惚覺得——好像是有這麼回事。
從前他沒深究過原因,現在看來,估計和小時候被路庭和電擊失憶有關。
「愧疚什麼?」
「我就像你口中的秦最一樣,本來對余迢的好感,在聽到那些謠言之後全部都消失了。我覺得我當初的好感很廉價,現在想彌補,當初不應該當個旁觀者,可你呢。」
「如果不是還有點了解你,誰會信你喜歡余迢?放他自由吧,真的。」
頭忽然痛起來,路款冬皺了皺眉,說:「他憑什麼自由,他騙了我那麼久。」
可他還說:「我被當做軀殼那麼久,為什麼不能再久一點啊……」
「韓郁影,你告訴我,余迢在哪,求你了……」
「剛剛不是很能說嗎?現在為什麼又不說話?」
「你們都要逼瘋我是不是?」
身世的揭開,感情的迷霧,連朋友都在欺瞞與背叛,路款冬真的快要瘋了。
「你冷靜一點行嗎?」韓落幫韓郁影擦了擦嘴角的血,「以前沒見你對余迢這麼好,你之前不是——」
說到一半又止住了,韓落生澀地住口,他總不能承認之前自己是在吊著路款冬吧,結果現在因為他移情別戀又不爽,還是移到自己的替身身上。
「還有你韓落,」路款冬卻把這道已經開了窄縫的門生扒開,不留任何餘地,「我之前是追求過你,也被你拒絕了,這些年你所有的玩弄把戲我都知道,那是我看在韓家的面子上懶得說,你別作了行嗎?你以為在我這你是誰啊?」
「我哪有拒絕你?」
「你那個答覆還不如拒絕我,非要我把話說那麼死?」
韓落沒想到自己在路款冬面前早就暴露,一時有些慌,他是個什麼樣的人啊?從小被捧著長大的,誰敢說句討厭他?
「有能耐你自己去找,」韓郁影說,「不用拿我弟弟撒氣,你對他有幾分真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