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以,你說什麼當然都可以。
屋內是大雪混雜著款冬花的芳香,路款冬迷戀雪的氣味,說:「余迢,你知道嗎……你的生日,真的在冬至。」
「你和任安晗,真的好有緣分啊。」路款冬笑著說起來,語氣里的羨慕蓋過嫉妒。
畢竟對於已逝之人,嫉妒一點用都沒有,羨慕的話,說不準還能得到余迢的一點憐憫。
余迢不知道自己的生日在哪天,是路款冬去調查的,剛得知的時候,他甚至以為余迢沒有騙自己,他的生日不是因為任安晗。
「冬至,冬至。」路款冬不斷重複著他與別人的緣分。
余迢源源不斷地釋放信息素,路款冬依舊慾壑難填。
這感覺就像用石子裝載一片海,AO的吸引力沒有閾值。
余迢覺得自己真的處於風浪中,暈暈乎乎,眼前搖搖晃晃,兩人在孤艇上相互依存,終於看見岸邊。
路款冬的信息素從海灘慢慢潛入,余迢是等待海水的蚌,慢慢打開一個蚌口,海水逐漸融於蚌里。
他的生直牆被撞開,他抬起手想要將面前人推開,卻因為本能,驟然縮緊,恰好能緊緊卡住。
這是存儲、吸收信息素與莖葉最完美的容器,余迢整個人都癱下來,路款冬及時扶住,把他攬到自己前面,可這個距離比剛才還要近。
路款冬低身,獠牙一併輔助,緊接著「嗯」一聲,完成最後一道程序。
太痛了,余迢整個背都弓著,賴在路款冬身上,兩手抓著路款冬的背,他沒什麼指甲,仍然撓出了幾道痕。
余迢疼得抽搐起來,眼前冒著許多黑點,這些黑點在某一刻消失又迅速出現,最後終於承受不住暈了過去。—
[「你為什麼總是看我?」
——「你為什麼總是看我的眼睛?」
任安晗問出這個問題,手在余迢面前晃了晃,「余同學別發呆啊。」
余迢眨了眨眼,笑著說你的眼睛很好看。
「是嗎,倒沒有人單獨誇過我的眼睛。」任安晗從家裡逃出來,這幾天都沒怎麼睡好,眼下泛著淡淡烏青,「高考結束了,有想好報哪所大學嗎?」]在睡夢裡的余迢有清醒的意識,但就是醒不過來,不知道是不是因為夢到了安晗告白的那一天。
[「看分數吧,沒什麼把握,」余迢說,「感覺考的一般。」
「謙虛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