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安晗看了一眼天空:「等會好像要下雨啊。」說這句話他似乎有點不高興。
「怕淋濕嗎?」余迢說,「沒關係,我帶了傘。」]那一天的場景余迢這輩子都不會忘,下一步,就是任安晗牽起他的手,說,雨天也沒關係,要是真下雨了,等會願意和我淋一場五分鐘的雨嗎。
當時余迢還不懂,還是很快地應下了,安晗很少和他提要求,他只是擔心淋雨任安晗會不會感冒。
可接下來卻並不是余迢所想的那樣——與此同時他也忘了,那天自己根本沒有帶傘。
[任安晗垂眼看著他手裡的那把傘,沉默了一會,說:「不用了,下雨了,回家的路不好走。」
余迢好不容易等到和任安晗的見面,有些著急起來,「不可以再多待一會嗎?」
「可以再多待一會,」任安晗答應得很快,「但是,只可以一會,我要走了。」
「我送你回家好不好?」余迢想,如果任安晗的家夠遠,那他也可以和他待很久很久。
「不用,我暫時不回家,你往前走吧,我看著你,」然後任安晗用不舍的語氣說了一句很決絕的話,「再見,余迢。」]再一次驚醒地睜開了眼,入眼的是熟悉的天花板,視線右瞥,吊瓶里的藥水滴落得很緩慢。
一隻手探上來,戴著口罩的醫生取出了夾在胳膊里的體溫計,鬆了一口氣:「退燒得這麼快,還得是完全標記有用。」
然後他眼尾彎彎地看著余迢,問:「渴不渴?我去找少爺過來陪你,雖然他現在也不太好就是了……但給我交代了你醒了無論如何要通知他。」
哦,不是夢啊,這裡是現實。
余迢後知後覺,可身上的酸痛感怎麼解釋?他一開始還以為是夢裡的車禍導致的,畢竟每次因為做夢而感受到的痛感都很逼真。
試著扭動了下肩膀,醫生嚇了一跳,邊和管家發消息邊說:「誒,你別動啊,你要拿什麼和我說,現在躺著好好休息就好。」
「你是誰?」余迢問,「我、我又怎麼了?秦最呢?」
「秦最?」醫生想應該是昨晚那個被帶走的男生,「少爺把他請回家了,夫人我勸你等會別在他面前提這人,少爺好像快要恨死他了。」
「夫人感覺怎麼樣?完全標記之後,腺體還痛嗎?對了,還有沒有反胃和噁心的症狀?」
余迢瞳孔渙散,醫生的面孔逐漸模糊,蹙著眉眨了眨,有些發抖地問:「完全……標記?」
「對,昨晚少爺和你進行了完全標記,不過你不用擔心,事後少爺有給你喝了藥的。」
醫生解釋,他又想到剛完成標記的伴侶一般都會更依賴對方,於是很貼心地問,「你想不想見少爺?他應該等會來,昨晚他的信息素紊亂症犯了,這會在治療呢。」
「他怎麼樣了,」余迢先問這個,「信息素紊亂症……是因為抑制劑污染得的病嗎,他怎麼會得這個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