隔著衣物後背都能感受到路款冬的手心很燙,余迢喉結一滾,咽下溫水。
「那我給你打針了,」路款冬又有些猶豫,「或者你自己打,有力氣嗎?」
余迢晃了晃發暈的腦袋,迷糊地說:「先不打,我怕這個針頭。」
本來是不能拖的事,但余迢這樣說路款冬沒辦法不心軟,輕「嗯」了聲:「那肚子餓嗎,想不想吃東西?」
「你待在這不難受嗎?」余迢沒回答他那句廢話,現在哪兒還有胃口,「難受就出去。」
說難受不太準確,AO之間進行了完全標記,服從忄青欲做事,是順其自然的一個過程,高匹配度更不用說,他們互相索取互相陪伴,像兩條相互纏繞的藤蔓向上生長,忄生在他們這本該是是很享受沉淪的。
可偏偏他們兩個都在忍,這就很難熬了。
「我沒事,你一個人我不放心,」路款冬說,「我可以喝藥,真的。」
「不放心就讓醫生過來,你是醫生嗎?」余迢反駁。
真是把路堵得很死,不給他一點機會。路款冬著急地想了個理由:「醫生說我對你最有用。」
「你就當我不存在,我離你遠一點——」
「我發忄青了。」
「等你燒退了我就走……」路款冬的話哽住,被余迢這麼直白的話聽得一愣。
「所以不可能當你不存在,你在這對我影響很大,」余迢說,「出去。」
「還是說這次又有什麼生命危險,需要你對我標記才能緩解?」余迢帶些諷刺的語氣。
「余迢,」生命危險是沒有的,完全標記後腺體就穩定下來了,但路款冬的信息素對余迢的腺體也很有用,「我不標記,真的,我真的只是待在這,安撫你。」
這人怎麼比高中那群人還煩,甩都甩不掉!余迢心中納悶,隨後直接把被褥掀起蓋過了臉,簡單地隔絕了和路款冬的一切。
雖然知道余迢是在生氣,但路款冬居然覺得他這樣看上去有些幼稚的可愛,如果就這麼說出來大概會把余迢氣死,所以他閉上嘴,很放鬆地抬了抬唇角。
肯留下我就好,他心想。
但抑制劑的事就這麼耽擱了,路款冬後半夜一直默默觀察,中途還偷偷出去給醫生打了個電話,醫生正在睡覺,醒來開口就是某種植物。
清醒了後意識到對方是誰,很快地理好思緒,和路款冬簡單交代了注意事項。路款冬掛斷電話回去後,發現被子塌陷了一塊——余迢不知道去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