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款冬如釋重負,他終於把想說的話說給余迢聽:「這樣可以不去尋死嗎?」
「是我沒忍住。」
「是我一直在逼你認清我到底是誰。」
「你沒有對我產生任何感情,我怎麼可能比得過任安晗呢,余迢,」這些話最終還是從路款冬嘴裡說出來,「所以,求你,不要怪自己……」
「離婚協議書,我也簽字了,到時候我讓人給你送過來,」路款冬說出這句話,「你徹底自由了。」
「別死。」
余迢盯著他的腺體,如果此刻他也有信息素監測儀,此刻應該輝發出異常警報,惹得人心惶惶,可現在這麼安靜,路款冬的反應好像不是沒了腺體,只是路過踩碎了一朵款冬花。
「我、我親手毀了你的腺體……」余迢將視線轉移到自己手心,他一點兒也高興不起來,要死的人沒死成,路款冬是優級alpha啊,腺體就代表他的地位,他還怎麼迴路家?
他回去的時候別人會用什麼眼光對待他?
談判時還會有人把他放在眼裡嗎?
余迢腦子裡想的全是這些問題,然後一把推倒路款冬:「少自以為是地替我做決定!」
「我說要毀了你的腺體嗎?!」
「不,不是你親手毀的,」路款冬沒挪動半點,很認真地說,「是我逼迫的,是我想出這麼一個方法,你可以完全擺脫我,我也可以完全放棄你。」
說到最後幾個字的時候路款冬聲音明顯放輕了,他不敢說自己有多了解余迢,但這會余迢肯定會陷入自我懷疑:「完全不是你的錯,你不用對我產生愧疚啊,我對你這麼壞。」
「你該感到高興的。」
「你再也不會被我的信息素控制裹挾,不是嗎。」
在他說這些話的時候,余迢已經按了緊急鈴,因為余迢是這家私人醫院的重點監護對象,因此醫生的心都吊到嗓子眼了,生怕他病情惡化,然而進來的時候看到需要治療的是少爺。
更要命了好嗎!余迢說:「你什麼時候變得這麼不知輕重,腺體對你多重要你不知道?」
「我告訴你,你的腺體要是好不了,我連消失都不會和你說一聲的!」
真是好善良好心軟的余迢啊,這就是他放出最狠的話了嗎?路款冬想說,你最重要,又怕得到的是厭惡的眼神,於是默默將這句話咽回肚子裡。
「那還是說一聲吧……」路款冬輕輕說,「和我好好告個別。」
他笑了起來,余迢在想他怎麼還笑得出來?不痛嗎?余迢不知道,這只是路款冬下意識討好的動作,因為他說過很多次,路款冬笑起來很好看,和任安晗很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