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格默默撿起了所有的鎖片,丟到垃圾桶,而後盯著余迢,不知道的以為在求夸。
「其實這裡人手是夠的,不然還是去前廳那邊審核客人信息吧……就當這幾天酒吧在辦活動好了……」余迢無奈了一會,這人怎麼死犟,怎麼讓他換衣服都不聽,非但如此,還會換不同顏色的恐龍服,今天是藍色。
頭有些暈,快到發忄青期了,余迢的體力遠遠不及平常,幹什麼都提不起力氣,要不是不放心陸格會被人當做怪物,他今天本該在家睡覺。
還有個原因,他又不能說話,又聽不見,讓哪位客人不滿意了,被投訴了,損失的不還是酒吧的名譽。
「嗯?」
陸格輕輕發出了這個悶音,余迢知道這是在問他怎麼了的意思,回:「沒事,有點累。」
[那回去休息。]莫名有種強硬的語氣,余迢說:「你一個人可以嗎?我真不太放心,你不要起衝突啊?」
[可以,去休息,你臉色有點蒼白。][算了,你還是先在休息室待著吧,現在很晚了,可能有點危險。]最後陸格才問:[你是不是到發忄青期了?]就好像生怕冒犯他一樣。
余迢覺得有些好笑,但他對陌生人該有的防範還是有的:「沒有,只是累而已。」
「但是,你說現在很晚了,那等會下班了不是更晚?你要送我回家嗎?」
他隨便問問,主要是想讓陸格的情緒打開點,哪怕不能說話,舉止行為也能看出來你熱不熱情,太畏手畏腳可不行。
結果陸格點了點頭:[我送你。]
「大晚上,我和一隻恐龍走在一起,你別把別人嚇到了。」余迢用了婉拒的說法。
陸格也不知道領沒領會到他的意思,沒再說話,而後余迢站起身,腿有些軟——看來明天只能待在家裡,罷了罷了,本來就是他的假期,一天天操那麼多心幹嘛呢,又不是沒付人家工錢。
被陸格準確無誤地扶住,又是這樣的熟悉感,他好像被這雙手接到過很多次。
「我去點杯低度數的果酒,你要不要?」余迢不喜歡這個熟悉感,讓他感到一點痛苦,可他總不能無緣無故對陸格說我討厭你碰我吧,於是轉移話題。
陸格搖了搖頭:[酒量差少喝點酒。]
「我酒量還行的,之前是挺差,現在練起來一點了,畢竟在酒吧不會喝酒怎麼行?我現在連那些酒里加了藥都能聞出來一點,你不知道一開始……」說著說著有些忘形,余迢及時剎住車,「那我先去啦。」·
到了晚上十一點,余迢下班,由於拒絕了司機的接送,收到了唐波的三連關心問候,並被唐波強制打了一路的視頻電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