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我?」
「頭痛,」余迢漫不經心地說,「也是劃傷腺體的後遺症?」
醫生和他說過腺體受傷不會造成腦神經方面的損傷,可能和小時候的電擊有關。路款冬搖搖頭:「沒什麼大事,你先喝藥。」
余迢沉默了會說,「我沒見過哪個追求者像你這樣的。」
「……什麼?」路款冬聽到這個身份愣住了,後知後覺,是那天晚上和余迢說的話。
所以,「余迢是同意路款冬以追求者的身份繼續陪在他身邊」這個結論還沒來得及由腦子傳達到嘴,余迢就又說,「我討厭不誠實的人。」
「不,真的和腺體沒關係,我沒有對你說謊。」路款冬急了下。
余迢沒料到是自己算錯了,臉色有轉瞬即逝的心虛,隨後又翻了下旁邊的藥箱,拿出一瓶止痛藥:「吃完來幹活,別偷懶。」
「還有,別再派人跟著我回家。」
「可是晚上很……」
「煩不煩。」
危險兩個字沒說出口,路款冬改口:「那以後下班我來送你回家吧。」
◇ 第77章 再見要釋懷
77餘迢自殺被搶救回來的那一天路款冬似乎短暫地體會到了走馬燈,因為情緒受到波動導致昏厥,看見小時候的余迢和自己。
「你的眼睛很好看」是對自己說的,一直到余迢離開之後,路款冬還遲遲沉浸在這段虛浮里。
他有段時間在懷疑這個真實性,畢竟這算一個夢,直到後來讓人去調查了孤兒院的事,這段過往明晃晃地擺在他眼前,路款冬是徹底崩潰了。
原來,和余迢真的可以有好結局的。
相對論可不可以是對的,平行時空能不能是真的。能不能在其他某一條世界線里,路款冬和余迢是一起長大的青梅竹馬,羨煞旁人的情侶呢,他痴心妄想著。
那時候他還是頹廢的,這和之後在公司著重事業有所作為並不衝突。
他是人不是神,有情緒有懊悔,甚至也想過,就這麼算了,都他媽有什麼意思。
大概一周後,管家給他送來一封信,他說是在醫院裡余迢的病房裡找到的,靠著床那邊。
對於余迢的字跡路款冬也是陌生的,他感嘆,對余迢真的……了解的少之又少,怎麼會變成這樣啊。都說活在回憶里的人最痛苦,路款冬卻沒有什麼和余迢幸福過往來承載思念。
紙在燈光下顯得很透,從背面也能看出內容,管家離得近,他這個人不愛戴眼鏡,看東西總喜歡眯起來,這次也是一樣。實在是好奇余迢到底給路款冬寫了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