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模仿麼,總會有敗露的一天的。
路款冬居然滴水不漏,樣樣細緻。
原來你愛人的樣子還挺優秀的,余迢心想。
「紅燈了。」這次出神的反而成了余迢,路款冬拉住了他的袖口。
也許是今晚余迢容易讓人產生可以親近的錯覺,在等紅燈的這幾分鐘,路款冬趁機核對了下:「你的發忄青期是不是都在那幾天。」
「怎麼,」余迢很直接,「打算等我藥喝完,每個月選一周來這看我?」
路款冬:「……」
他還真是這麼想的,所以乾脆回:「你不同意就算了。」
「我同不同意有什麼用,腿長在你身上。」
這話就是同意,路款冬現在已經能琢磨懂余迢的言外之意,而今年還有三四個月,他已經很滿意。
「路款冬。」
「余迢。」
這條斑馬線紅燈時間非常久,給人一種錯覺。你以為快要跨過去,實際上並不是。紅燈此刻開始長達兩分鐘的倒數,二人都喊了一聲對方的名字。
「嗯?」路款冬讓余迢先說。
「你小時候在路家過得怎麼樣。」余迢毫不猶豫,就像是已經準備很久的問題,說出來利索乾脆。
「啊……」路款冬拖長了調,在想余迢應該是想問離開福利院之後的事,但余迢沒有說的很明顯,那說明他不想提,路款冬就裝作不知情的樣子,「還行,路晚出生後稍微冷落了,很正常。」
謊言太拙劣,是不是忘了當初和自己結婚就是為了藏拙,需要步步小心才可以在路家有駐足之地。余迢嗯了聲,「你剛剛想問我什麼?」
「也想問你這兩年過得怎麼樣。」
你在信里說希望再見面可以坦然釋懷地打招呼,「你好」已經錯過了,這個一定要問出口。
「如果我說很不好呢,你會怎麼做。」
路款冬卡頓了,很誠實地說:「……不知道。」
我的方式你會不喜歡,你的方式我肯定不滿足,所以不知道。
「前不久,我夢到安晗了,」余迢忽然這樣說。
路款冬沉默下去,他覺得接下來的話自己的耳朵一定不愛聽。
只是他還不清楚,這個「前不久」是在余迢發現陸格是路款冬的那一晚,這兩年余迢其實也夢到過任安晗。
他早該知道,被路款冬完全標記的那一晚,說「我再也不會賴你的夢裡,祝你幸福」的任安晗是假的,是余迢的愧疚導致的幻想,任安晗捨不得的。
而在認出路款冬那一晚後,任安晗就真的,再也沒來過他的夢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