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迢靜靜聽他說了很久,突然講了句:「這些我後來都知道的。」
不然他就不會對路款冬有那些複雜的情感了。
秦最很意外,一下就供出了告密者:「韓郁影和你講的?」
余迢沒有否認也沒有承認,他當然是自己領悟的,但是路款冬那時候特別壞,所以並不打算和他講,以後也是,作為小小的懲罰。
余迢反問:「韓郁影和你說這些做什麼?」
「想讓我徹底死心啊,告訴我路款冬能給你的我都給不了,路款冬最適合你巴拉巴拉一大堆的……」
想也不用想當時的秦最肯定很挫敗,余迢笑了下:「好吧。」
「還有他腺體受傷的事……其實恢復得還行,只是要想像之前那樣不太現實。例如易感期會更難熬,也不會有那麼強的壓制力等等。」
「這也是韓郁影和你說的?」
「嗯昂,他說的其實很委婉,生怕我趁虛而入似的——安啦,我知道你對我是真沒心思,而且那時候、那時候對你有點難以形容,韓郁影明擺著杞人憂天。兄弟做到他這份上,路款冬得給他磕一個吧。」
那太誇張了,韓郁影做什麼自有他的道理。余迢猜想,這是韓郁影另類的求和,失去路款冬這個朋友對他來說,弊一定是大於利的。
余迢點點頭,接著問:「那你知道他為什麼頭痛嗎?」
秦最露出一言難盡的表情:「睡不好都會頭痛啊,你是不是太小題大做了?」
余迢:「……」看樣子是不太清楚,他也不打算繼續問了。
「我本來是來這邊辦事,」說這話的時候秦最避開了余迢的眼睛,目光不知落在哪,因為這是一句謊話,「在前不久韓郁影有意無意在我面前提起,路款冬來這裡找你了,怕是要重修於好,話里話外都是勸告。」
「其實他根本犯不著這樣提醒我,是吧?」這話好似玩笑話的遮掩,秦最抬起頭,仰起脖子喝下一口飲料,視線起起伏伏地和余迢相撞。
余迢眼尾彎了彎,也用玩笑話的語氣:「重修於好,誰說的?我還沒答應哦。」
答非所問就是答案了,秦最喉結滾動:「是得好好磨磨,不然我替你出出主意?」
余迢剛想說不用,路款冬的消息發了好幾條過來,秦最懂得看臉色,作狀站起身:「那我也要走了,他來催你上班的?不是吧,你還要上班嗎,路家破產了?」
「這說明我一個人也可以活得很好。」
秦最的笑容慢慢僵住了——余迢一個人也可以活得很好,但他現在允許另一個人闖入他寧靜的生活。
余迢把沒吃完的蛋撻打包帶走後才出門,秦最開車過來的,本想捎他一段,余迢拒絕了,說自己打車就行。
等人走後,余迢才打開聊天界面,不到三秒,他就十分生氣。全是撤回!余迢在聊天框裡打出微笑表情,又在後面加了個問號,一起發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