問完才知道這個問題有多蠢,夏天的風再大都是溫熱的,清晨的風最多帶點涼意,絕不至於到冷的程度。
「不冷,」余迢說,「我也沒有不舒服,出去辦點事情。要是可以,你早點去酒吧幫忙吧,我不確定什麼時候回去。」
路款冬自己也沒注意到聲音一下失落了:「行。」
「路款冬。」
「怎麼了?」
「過幾天我要去複查腺體。」
「我陪你……」路款下意識說出口,又不太確定余迢是不是這個意思,加了個,「嗎?」
余迢說,「順便把你的頭痛一起看了。」
「啊……不用吧。」倒不是拒絕,路款冬的頭疼一直有家庭醫生定期檢查,他只是覺得沒必要,這樣還要浪費余迢的時間,「好好檢查你的腺體就可以了。」
他也不想讓余迢知道自己小時候的經歷,傾訴苦難渲染悲傷氛圍,沒有必要。
余迢很不留情面:「你死我這了我不管。」
路款冬被逗笑:「好的。」
「……」
電話掛斷,路款冬喝了口豆漿,很快又收到保鏢的消息,還沒點開他就知道是什麼,應該是余迢去了哪見了什麼人,他差點忘了,現在余迢身邊有他,暫時用不著保鏢看著,免得余迢煩。
想跟他們說暫時不用跟著了,先映入眼帘的是保鏢發來的信息——【秦最來這約余迢見面了。】—
余迢掛斷電話,心想怎麼能這麼不巧,老天爺你真是夠了。
路款冬到他家樓下的時候,余迢應該剛坐上車,說不準還在無意間與路款冬擦肩而過。
秦最一直在念書,聽他的話,似乎想通過學業來逃避什麼東西,而現在確確實實逃不掉了,又想在結婚之前來見自己一面。
余迢本是拒絕的,他有多久沒見到秦最了?很久了吧?現在想想當初和路款冬的家庭矛盾全然暴露在一個尚未步入社會的男孩眼裡,居然有些不自在的尷尬。
但秦最說他了解到一些事,說不準余迢會感興趣聽。
「你能知道什麼事?」余迢問他。
「路款冬的,你想不想聽?」
路款冬?路款冬的事怎麼會給他知道呢,秦最別是騙他的吧,余迢謹慎又小心,問:「你先說說看,是哪個方面?」
而後又很傲地說:「我對路款冬可沒有那麼感興趣。」
畢竟路款冬現在已經完完全全地把自己都交給他了。
「哥哥,當年我不懂事,你還在怪我啊。」秦最故意用這樣的語氣問,其實他知道余迢壓根沒在意過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