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切都慢慢往好的方向走,路款冬當初聽余迢的話,留在醫院好好調養,易感期總算不那麼頻繁,慢慢恢復到了最開始的樣子,從一周一次到一個月、兩個月。
唯獨醫生說的循序漸進,路款冬只停留在擁抱接吻,不肯再進一步了。
更準確來說是不敢,愛與性掛鉤,路款冬目前對自己的評價是,他駕馭不好後者。
怕自己犯了錯,讓余迢感到害怕。—
在天氣預報發布大降溫後,路款冬沒卡在周末,熬了兩夜處理好了公司事務來到余迢身邊。
但畢竟不是從前的身體了,稍微有點不對身體就會提出警報,比如在私人飛機上的路款冬被空姐提醒,您的狀態不太對勁,是到易感期了嗎?
隨行醫生立馬檢查,確認了是的,問他需不需要打一針抑制劑。
路款冬點點頭:「打。」
「好的。」
醫生打完後又囑咐:「抑制劑一天只能打一針,千萬不可以因為貪心過量。」
路款冬表面上答允,心裡想的卻是,如果見了余迢信息素濃度還是很高,就再打一針。
可下飛機後醫生立馬給了他當頭一棒:「這件事我剛剛也傳達給了夫人,他說他會監督您的。」
路款冬:「……」
他真是燒糊塗了,忘了現在這個家,都是聽余迢的。
循序漸進在這個易感期有了新進展。
路款冬怕余迢看出他易感期不舒服,這次直接去了家裡等,但稀里糊塗的,他沒去客廳沙發上坐著,來到書房反鎖住了門。
這是那幾年分開時他的常態,那時候路款冬的易感期頻繁又不規律,每次都會打針特效藥然後去書房把自己關著。
余迢收到醫生消息後,一下班就趕回家。
「路款冬——」
鞋還沒換好,他先喊了一聲名字,沒有人應。
先去廚房,沒見到人。
然後是洗手間,也沒有人。
之所以按照這個順序,是偶爾路款冬不去酒吧,會先去余迢家裡做個飯打掃衛生,臥室沒經過余迢的允許他是不會去的,當然他也沒有主動提起過。
所以余迢只剩下書房了,但居然又打不開門了。
「路款冬,你在裡面嗎?」余迢叩了叩門。
下一秒門打開了,路款冬離他很遠,那個手的距離就跟算好了似的,剛剛夠到門把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