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扶抱過去,雪白的長毛糰子幾乎要跟他的衣袍融為一體,最重要的是,那貓已到了沈扶懷裡,居然安分了下來,不再叫了,反而開始舔他的手背。
段明燭見狀不樂意了,揉了一把貓腦袋:「好啊你,不喜歡朕,喜歡青硯對吧?」
貓對著他又惡狠狠喵了一聲。
段明燭笑了笑,看向沈扶說:「青硯,我們給它取個名字吧?」
「好。陛下來取?」
段明燭想了想,「叫它『小燕』吧。」
「……小硯?」
「燕子的燕!」
「哦……」
「不過即便是青硯的硯也不錯嘛。」段明燭促狹一笑。「看它通體雪白,跟青硯多像啊。」
「是麼?」
「不是嗎?」
沈扶側目看他:「那陛下晚上就跟它一起睡罷。待回宮之後,西暖閣的床也就不僅陛下一個人睡了。」
說罷,沈扶把貓交給他,頭也不回地走了。段明燭抱著貓趕忙追上去。
「才不要!朕要和青硯一起睡!」
***
午後十分,段明燭召見了燕梧軍中幾位將領,與眾人一同商議出兵之事。夜裡,又與北境布政使商議如何安置寧州流民之事。
議事結束後,眾人散去,不知不覺已經到了深夜。
楊榭本來為段明燭和沈扶各準備了一間客房。昨夜,兩人都是在沈扶那間屋子睡的,而今晚,段明燭非纏著他,要他去自己那個屋子睡。原因很簡單,段明燭的那間不僅大,而且地龍燒得旺,十分暖和。
沈扶被他纏得無法,只得答應了下來。他到底還是擔心被人瞧見。跟當今聖上同寢同住,這像什麼話?但是段明燭卻絲毫不擔憂。畢竟他巴不得讓人瞧了去,正好趁此機會將他和沈扶的關係公之於眾,也不必再日日藏著掖著,親他一下都仿佛是在偷情一般。
段明燭剛拉著他進了屋子關上門,然後迫不及待地將他摁在門上吻了上去。
段明燭摟著他的腰,闔上雙眸,吻咬著他的唇。在屋外待久了,沈扶的唇待著微微涼意,段明燭就不斷給他傳遞著溫度。
屋子裡畢竟暖和,不多時,沈扶身上就暖了起來。他被段明燭摟在懷裡接吻,一番糾纏之下,他身上的那件袍子也被蹭皺了,背靠著門,身體時不時撞到門板上,若是此時屋外有人經過,定然會對屋子裡起疑。
「陛下……夠了。」
沈扶被吻得呼吸不暢,試圖躲開。然而段明燭卻絲毫沒有放過他的意思,畢竟,自從兩人確認關係,一時片刻不親他,他就想念得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