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完顏和澈拿到縉州和雍州,很有可能繼續向東攻打寧州,我們要提前做好部署。」段明燭說。
「只怕寧州難守。」賀潯說道。「縉州、雍州、寧州三城毗鄰,幾乎一損俱損。縉州又是軍事要地,縉州駐軍有大量軍械火器。如今失守,這些物資盡歸北涼,他們定要會將這些用於攻打寧州。」
段明燭視線定定落在地圖上,面無表情,思索片刻才說:「寧州守不住,對嗎?」
大帳中陷入了短暫的寧靜,幾個人面面相覷,誰都沒有什麼好主意。
「除非用個什麼計策,讓他們無暇攻打寧州。」賀潯說。
段明燭聞言,劍鋒挪到了上方一處城池。
「若是我們攻打中都,能否迫使他們回援?」
「中都?」在場之人皆一怔。
中都是北涼的都城,北涼王庭就在中都。
「……是個好主意,但是太冒險了些。」在場有人說道。
「不必真打,我們只是做個幌子,引他們部分人回援。如此一來,即便他們還有人要攻打寧州,也能跟他們打上這一仗。」段明燭說。
賀潯一聽,仿佛突然想起了什麼說道:「若是在他們回援的路上做埋伏,說不定能將他們一網打盡!」
「朕正有此意。從寧州回中必定要經過簌蘿山,走山道,最容易埋伏。」段明燭轉身,看向賀潯。「你帶人去做埋伏,先看看他們領兵之人是誰,能一網打盡最好。」
「屬下遵命!」
段明燭:「餘下的人,隨朕去支援寧州。」
「是!」
做好部署,大帳中繼續議論細節之處。而帳外夜色昏暗,正在守夜的一個士兵已經將帳內所言聽得一清二楚。
***
與此同時,縉州府衙燈火通明,正在舉辦慶功宴。
「一舉拿下雍、縉二州,軍師和札圖安將軍當數頭功。」坐在主位上的完顏和澈舉杯,遙遙一敬。「干。」
眾人一飲而盡,紛紛誇讚。歌伎和舞姬裊裊而入,笙歌樂舞不絕於耳。
札圖安喝了不少,已經臉色發紅,他的酒杯不知滾落何處,只抱著酒罈向完顏和澈道:「區區二州不過開胃小菜,待將來殿下奪得大位,我札圖安定為殿下打下北境十三州,恭賀殿下榮登大寶!」
說罷,他抱起酒罈就灌,一整壇酒很快見了底,伺候在他身邊的歌伎用帕子替他擦拭流到脖子上的酒液。
宴席上,一直沒有說話的韓卓看著札圖安醉得臉色通紅,看向完顏和澈:「殿下,不妨先把札圖安將軍送回去休息。」
完顏和澈點了點頭,吩咐侍從去扶他,侍從正欲上前扶起札圖安,他卻將人甩開:「我沒醉呢!接著喝,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