札圖安哼了一聲,沒再搭理他。
「我回去部署一下如何攻打寧州。走了。」
札圖安掀開營帳,卻發覺一夜慶功宴過去,天已經大亮了。地上鋪了一層厚厚的積雪,天上也是白茫茫一片。
完顏和澈望著慶功宴結束後的杯盤狼藉,心下不禁一陣落寞。
他不知道前路究竟會如何,與晟軍的仗,與他三哥的仗……究竟是贏是輸?
無人知曉。
***
與此同時。
沈扶一席雪白的袍子站在轅門處,遙望著遠方,大雪落在他的頭髮和兩肩,修長的身形仿佛已經與漫天大雪融為一體。可是無論他如何引頸相望,卻只能看遠處連綿的山脈,除此之外,冰天雪地里什麼都看不到。
「大人,回帳吧。」喬英說。「外面太冷了,當心受涼。」
這已經是他第七次來勸他了。
沈扶不發一言,仍然在失神地望著遠處的山脈。
喬英嘆了口氣,無奈走上前去,替他撐開了傘。
風卷殘雪,漫天蔽野。不余多時,雪已經將沈扶的那雙綾鞋埋沒了一半。
「陛下……到底何時才會回來?」
過了很久,沈扶啞聲喃喃道。
喬英也十分為難,他思索片刻,說道:「主子久經沙場,燕梧鐵騎驍勇善戰,想必這一戰很快就會結束的。」
「他在何處?」沈扶攥緊了袖口。「我想去見他。」
喬英:「據前線傳來的情報,交戰地在天度崖。前線兇險,大人萬萬不可前往。」
「我想去見他。」沈扶又重複了一遍。
喬英抿了抿唇,屈膝跪在了雪裡,抱拳道:「主子命屬下好好照看大人,屬下不敢違抗聖令。大人還是聽主子的話吧……」
沈扶閉了閉眸,長嘆一口氣。「那他呢,他可有聽我的話?」
他明明說了,不讓他去前線不讓他去前線,可是段明燭從來不會聽話。
「他總是做那些讓我擔心的事……」沈扶的聲音里已經有了一絲悲戚。
喬英也不知該如何勸他,過了良久,方才低低道:「大人最是知曉主子性情。他一心要為孝賢皇后報仇,他是想手刃仇人的。」
沈扶沉默很久,終沒有再開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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