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聲音帶了幾分淒切,聞者傷心落淚。
蕭吟看著陳錦梨落淚,始終沒有情緒,只淡聲道:「我從前自然不嫌棄自己的親人、妹妹,可是如今,你讓我如何不嫌。」
她讓他如何不嫌……
陳錦梨叫蕭吟這話傷透了心,就連指甲都掐破了掌心。
許久過後,她又聽蕭吟道:「你那日,究竟同她說了些什麼。」
竟能叫她這般生氣。
陳錦梨看向了蕭吟,只見他睨著自己,眼中帶著說不出的高高在上。
他是天之驕子,饒是沒有瞧不起旁人的意思,可眼神之中總是帶著與身俱來的傲氣。
她慘笑一聲,如今看來,蕭吟或許真的不會再多看她一眼了。
「我說了什麼嗎?」她看著蕭吟,報復似地笑道:「你現下難道是後悔了,後悔那日叫她同我道歉了嗎。那日我拿她的母親做了幌子,激得她氣急敗壞,結果到頭來心心念念的公子還不曾站在她的身邊。」
「表哥,我若是她,定然也是不願再理會你的。」
陳錦梨這話,幾乎帶著破罐子破摔的意味。
蕭吟看著她,冷聲道:「她不會是你,你也永遠不會是她。」
*
楊水起再回到楊家的時候,天邊都快已經露出了魚肚白,雨水也不知道是從什麼時候漸漸小了下來。
一行人在楊家後門那處聚合,楊水起困得哈欠連天,對二牛道:「二牛,這回多虧了你,你等著,我先回去補上一覺,待醒來便去尋你。」
二牛忙道:「為小姐做事,是二牛的榮幸!」
楊水起看著眼前壯碩的二牛,也叫這話說得頗為感動,她揉了揉因為熬夜而布滿了紅血絲的眼眶,也不再多說,同一行人再道了聲謝,便準備離開了此處先。
可還沒往裡頭幾步,就聽得一聲冷笑從背後傳來。
「你個人頭豬腦的蠢貨,偷偷摸摸以為是能去蒙著誰?」
楊水起脊背一寒,猛地抬頭朝著說話之人看去。
只見楊風生從轉角那處走來。
完了,楊水起只覺完了。
「哥……哥哥……」她哆哆嗦嗦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