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北出去之後,裡面一下子就安靜了下來,只能聽到那個男子的粗喘聲。
在蕭吟來這之前他本昏迷,後來才叫人被水潑醒。
蕭吟用帕子捂了鼻子,抬眼看向了被綁在柱子上的男子。
被折磨了三天之久,男子的身上已經沒有一塊好肉了,血肉外翻,身上的傷深可見骨。
蕭吟只抬眼漫不經心地看了男子幾眼,而後將捂鼻的手帕拿下,忽隔著帕子往那塊傷的最深的血肉上摁去,男子霎時之間發出慘叫,然而他叫得越厲害,蕭吟的手卻越用力,帕子很快就被染成了一片血紅。
直到男子連喊叫的力氣都沒有了,他的手上也不曾泄力。
「你倒也真是有骨氣,傷成了這樣也不願意鬆口。你可知道古時候的一種刑法?我從前讀古書之後偶然見得,便覺十分好奇,聽聞說在人的頭頂劃開一個十字,而後灌入水銀,即可剝下一張完整人皮,我一直很好奇古書中說的這個法子到底是真是假。」
蕭吟似在喃喃低語,然而平日裡頭清冷的聲音在這封閉的柴房之中顯得十分低沉,帶著瘮人的寒意,如神佛低語。
「要不你來替我試一試?」
他慢慢說著,聲音淡薄如水,沒有絲毫起伏,可手上的力道不松,配合著口中的話,就這樣一點一點折磨著男子的心神。
素日正人君子的蕭吟,此刻說起這話來卻也輕車熟路,好像是在說什麼最尋常不過的事情。
男子的額上已經布滿了細細密密的汗珠,心中的防線也在一點一點被擊潰。
最終,防線還是被擊破,沒忍住痛哭了起來。
痛到極致的哭聲若嘶吼,在柴房之中環繞不散。
趁著此時出聲問道:「究竟是誰派你來的。」
誰知到了這樣的境地,男子還是不願意開口。
蕭吟的耐心也見了底,卸去了手上的力道,冷聲道:「你如此維護背後之人,可知他如何想你?他想你是不是已經屈打成招,是不是已經供出了他,你受了一身的傷,最後一卷草蓆裹入亂葬崗,他又知道嗎?而你所想要守護的人,你說,他又會怎麼報復。」
這人如此強硬,死不鬆口,無非是要什麼把柄抑或親人在他的手上。
蕭吟見他眸光閃動,便知自己猜對了。
「你說出你的背後之人,我必會去護你的人。」
男子終於有了反應,他抬頭看他,因為疼痛,嘴唇不可遏制地抽動。
「當真?」
蕭吟道:「我說到做到,必不騙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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