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風生知道自己失言,但現在兩個人在氣在頭上,誰也不肯先去低頭,到了最後楊風生也只看著楊水起道:「好,你是有能通天的本事,我爭不過你,你願意去帶著人去救人,反正人也叫你救下來了,我隨你便。」
說罷,他便頭也不回離開了此處。
看著楊風生離開的背影,楊水起憋了許久的淚水終忍不住滴了出來。
肖春在一旁看了也頗為心疼,楊水起辛辛苦苦跑了一整夜,只怕最後真出了什麼事情要叫得楊家倒霉,結果到頭來還挨了楊風生的一頓臭罵,如何不哭。
她勸慰道:「公子他只是擔心小姐……」
可話剛出,就被打斷,她哭道:「誰要他這樣的關心!」
真要關心,何不能好好說,為何上來就罵她!
說罷,便也哭著走了。
*
那邊,蕭吟已經帶著人回了陳錦梨家,好在是尋人尋的及時,陳錦梨失蹤的事情終究是沒被鬧大。
但因為受到了過多的驚嚇,身心疲累,叫人帶回蕭家之後就已經睡昏了過去,而後一連幾日的學堂都沒有再去,但對外也只是說身體不適,並未引起旁人過多的猜忌。
那日蕭吟帶回家的男子,他們審了整三日,然口風甚緊,始終審不出個什麼名堂來。
散學之後,江北對蕭吟道:「公子,那人還不鬆口,無論如何審,也從他的嘴裡頭撬不出什麼。」
蕭吟默了片刻,而後很快就道:「我來審。」
說罷,便抬步往那人關著的地方走去。
男子被關在柴房之中,昏暗的屋內,只有一點如豆的燭火在躍動,偶爾還有蠟燭發出噼啪的響聲。
進入的屋內,撲面而來便是一股沖天的血腥氣。
刺鼻難聞。
審訊的人對蕭吟道:「公子,這人的嘴巴實在太嚴,恐怕問不出什麼來,此地髒污,恐怕污了公子……」
蕭吟被這味道刺到,卻也沒多說什麼,只蹙了蹙眉,聽人勸他,也只道:「無妨,你先出去吧,我來審。」
聽到蕭吟如此說,那人也不敢再勸,拱手告退。
江北在一邊聞得屎尿摻雜著血的味道,幾乎都快要吐出來了,蕭吟看他如此,便道:「若忍受不了,便出去等我。」
江北一邊給蕭吟遞帕子,一邊抬手捂鼻搖著頭道:「不臭……公子,真的不臭……嘔!!」
江北終再忍受不住,就要嘔了出來。
好在蕭吟在他嘔吐之前先一步把他推了出去,否則只怕這裡面的味道要更加沖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