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許是楊奕的離開,讓楊風生也沒了再去犟嘴吵架的心思。
他現下,只有這個妹妹了。
若楊風生再同楊水起吵幾句,楊水起絕對能奉陪到底,可楊風生三番幾次的服軟,將楊水起的火氣也一點一點澆滅殆盡。
「我哪樣了我。」楊水起確不生氣了,卻覺委屈。
她很想說,她是人,又不是什麼物件,說不要就不要的物件。
可這麼些日子,犟了這麼多日,也不知道是在犟些什麼,現下就連想要再爭執的心也全被楊風生的兩句話說沒了。
被兩句話就說沒了脾氣,就這麼點出息了。
兄妹二人並肩走著,肖春和正為不約而同退下到了一旁。
兩人從城牆那邊走到了街上,不知道走到了哪裡,也不知道走了多久,楊風生突然從袖中拿出了一封信,遞給了一旁的楊水起。
楊風生道:「拿著,爹昨個兒晚上喊我給你的。」
楊水起瞥了眼楊風生遞信的手,心中那股不祥的預感愈發強烈,卻始終悶著頭不肯接。
楊風生嘆了口氣,硬是將信塞到了她的手裡,勸道:「收著,不想看也收著,往後再想看的時候拿出來看就是了。」
信的封面寫著「吾兒親啟」四個大字。
楊水起被迫收下了信,但她不敢看,她有些害怕,害怕這封信裡面,寫著她害怕看到的東西。
她怕在信中看到什麼訣別的話。
她不看,她不要看。
她將信塞到了衣袖之中,她要等楊奕回來了再去看。
太不尋常了,楊奕從來沒有給她留過信,為什麼,為什麼這回竟然還留了信。
在楊水起來看,這壓根就不是什麼信,反倒是什麼要了命的訣別書。
楊奕若不回來,她是決計不敢打開這封信箋的。
兄妹二人又陷入了一陣無言,只安靜走在街道上。然而,自從楊奕走後不久,這京城的天忽就變了,將才還是艷陽高照,頃刻之間竟就落起了雨滴。
眼看著雨有越下越大之勢,兩人只能找了地方躲雨。
這雨來得太急,太突然,沒人想到這樣的天竟會下了雨,也根本也沒想著帶傘出門。
楊水起同楊風生找了一家茶樓進門去躲,其間不時也常有人進門躲雨,一下子這個本就不怎麼大的茶樓被塞滿了不少的人。
而這些人大多是將才聚在一起送楊奕的官員們。
大家都是一起從城門那處回來的,也都是還沒走到自家的馬車邊就遭了雨,無法,這雨下得有些急,也都只能叫底下的下人們去弄傘來,他們自己暫且先找初處地方躲雨。
這家茶樓今日也是運氣好,迎來了一尊又一尊的大佛。
這些個官員放在平日裡頭,連面都見不著,現在一下來了這麼多,多到這個小茶樓都要塞不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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