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煦見楊奕果真活著,心中滋生出了一種無法言喻的情緒。
激動、感傷一併襲來,險些叫他落淚。
蕭煦也不知自己是何時變得這般多愁善感,這一年幾乎將過往二十幾年的淚都要落盡了。
他看著床上靠著的楊奕,紅著眼睛喚道:「大人……伯父……」
楊奕沖他笑了笑,朝他招手,「過來坐,哭些什麼。」
蕭煦也知現下不是哭哭啼啼的時候,聞此揉了揉眼睛,往床邊走去。
見到楊奕,蕭煦終於問出了心中困惑已久之事,「這一切究竟是怎麼回事。」
不是說他中箭身亡嗎,現下又為何會出現在這裡呢。
「是蕭吟。」楊奕直截斷道。
他說完了這話,便開始說起了事情的始末,他道:「我還在北疆零領兵的時候,約莫過年前十幾日,有個眼生的士兵來找我,我問他是誰。」
楊奕回憶起了那日的場景。
他看著從帳篷外進來的眼生士兵問道:「你究竟是誰?」
那士兵卻說,「我是誰不重要。」
楊奕又問,「那你究竟是何人所派。」
士兵卻回答了他的話,他實話實說,「受京城蕭家二公子所託。」
楊奕道:「你不是這裡的士兵,你是京城來的人吧。」
他起身走到了那個士兵的身邊,想要動手摸一摸他手臂上的肉,但士兵見此下意識拔刀。
楊奕肯定道:「錦衣衛,你是錦衣衛的人。」
錦衣衛似乎壓根沒想他是怎麼認出他來的,眼神帶了幾分震驚交雜錯愕。
楊奕看出來他眼中的意思,解釋道:「蕭吟想救我,但他要救我,必脫不開錦衣衛的眼線,畢竟你們吶,就跟那個噁心的狗皮膏藥一樣,怎麼甩都甩不掉,若想救下,只能下先收買了你們不是嗎?此為其一。其二,也只有錦衣衛的需要這樣躲躲藏藏不是嗎。你故意扮作士兵,無非是不想叫人發現暴露了身份,否則到時候,萬一風言風語傳了出去,你們也怕麻煩。錦衣衛的人,在北疆……也夠你們吃一壺了。」
當然,這一開始都只是他的猜想。
後來更加確定的是,他試探地想碰一碰他,錦衣衛的人身強體壯,手上的腱子肉比他身上的肥肉都壯實,可還沒碰到就被他擋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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