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暉帝道:「別以為朕不知道,別以為朕是傻子,近些時日,宋河往他哪裡跑,蕭正也往他那裡跑,蕭正還為了他,為了他敢去同朕做對!怎麼?朕還沒死呢,一個兩個就當朕已經死透了呢。」
陳朝道:「皇上吶,蕭閣老那事,是因為先前我們帶著人查了他們家,他心裡頭不爽利才鬧了脾氣,這事同殿下沾不了干係啊。」
誰知道景暉帝聞此,非但沒有好轉,反而更叫生氣,他失望地看著陳朝道:「好好好,現下就是連你也在為他說話是嗎?」
他們越是替他說話,景暉帝的疑心便更重,他的大太監,跟了他幾十年的心腹,竟也要去為朱澄說話。
陳朝知道,景暉帝現下已經徹底到了草木皆兵的狀態,誰說什麼都不好使,越說,他越氣,到時候說多錯多,還要惹得引火燒身的下場。
他識趣地沒有再提朱澄,只是道:「我現在就馬上去查,這訴狀究竟是出自誰手。」
說罷,便在景暉帝還沒有反應過來之時退了出去,留他一人在殿內生悶氣。
出門之後,陳朝去讓人喚來了汪禹,彼時汪禹正在往旁的錦衣衛口中打聽楊水起下落一事。
他問道:「先前不是聽說沉章他們被派去尋楊水起了嗎?現下怎麼一點風聲都沒有傳回來?」
沉章官居千戶,算起來比汪禹還要高上一階,這回便是他帶了十餘人去尋的楊水起。
旁的那人聽到汪禹問話,只道:「誰曉得呢,老祖宗那頭都快叫急死了,平日裡頭他最是穩重的,也不至於說這麼些時日也不曾傳信,莫不是出了什麼事情不成?」
出事?能出什麼事情。
汪禹聞此,心下不由一跳,但面上卻看不出什麼不對勁來。
但還不不待兩人多說些什麼,就聽得外面有人來喊汪禹,說是陳朝有事尋他。
汪禹也沒能再繼續在這件事情上面打聽下去,轉身出了門。
被人帶去了一間屋子,陳朝已經在裡頭等著,此刻正闔著眼在休息。
聽到門口的動靜之後,他淡淡開口,聲音帶著幾分疲憊。
「來給我捏捏肩吧。」
一天到晚,哪裡都是事情,陳朝身累,心更累。
汪禹也沒有片刻猶疑,馬上走到了他的身後,而後不說就給他捏起了肩來。
他的力道勁挺,卻也不會過重而按痛了陳朝,不過兩三下,就叫他覺得渾身的筋骨都舒展了開來。
他嘆道:「手下的幾個人,獨獨你叫我最舒心。沉章那個不頂用的,讓他去抓個人,便是現下都沒有絲毫消息傳回來,不知道是在做些什麼,光是想想我這火氣都止不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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