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情不假,但他需要顧慮的太多。”
崔恆一笑,隨後從腰間取了一瓶酒,嘆了口氣道:“罷了,不說這些,說些高興的事吧。”
說著,崔恆將酒灑在墳前,頗有些高興道:“我來看您了,您以前總說我沒人要,現下我也有人立牌位了,您瞧瞧。”
“崔……”
“崔慕華,”崔恆沒給她開口的機會,他平靜看著墓碑,叫出謝夫人的名字,“她叫柳惜娘。”
他的語氣太過鄭重,仿佛是在面對父母介紹自己的妻子一般。
洛婉清不知道自己為何會有這樣的聯想,但他話也沒什麼錯處,只能站在崔恆身後,看他立在墓碑前,說完這句,就靜默無言。
站了許久後,崔恆將酒壺中最後一口酒自己喝掉,將酒壺懸在腰間,轉身道:“走吧,回去了。”
洛婉清跟著崔恆下山,明顯感覺他情緒變化。
他突然收斂起了平日的玩笑輕快,周身孤寂蕭索,明明身後跟著她,卻仿佛還是一個人。
她不知道為什麼,突然生出幾分難過。
她忍不住上前,與他並肩,主動伸出手,輕輕拉住他。
像是拉住一隻游離在人間的孤魂。
掌心溫度襲來剎那,崔恆緩緩回頭,他看向她,目光里壓了幾分驚訝和歡喜,卻還是故作鎮定:“嗯?”
洛婉清聽見問話,抬頭看他笑笑。
她笑容清澈,眼神黑白分明,溫和道:“夜裡太暗太冷,我一個人走,看不清路。”
青年沒有出聲,他握著她主動伸過來的手,感覺溫度從她手上一點一點浸染過來,讓他整個人從冰冷棺槨里活過來,爬出來。
他凝視著她的眼睛,什麼都沒說,許久後,只拉著她的手,輕輕低頭親吻下去。
這個吻很輕,很溫和,像是月光落在身上,清冷又溫柔。
這次他沒有禁錮她。
沒有像之前一樣,按著她,讓她無處可退。
他只是輕輕拉著她,似是怕她走遠,又怕是自己強求。
然而察覺到他逐漸恢復的生機和喜悅,她感覺自己方才被攥緊的心臟緩慢延展,她竟然一時不想退開。
清風吹拂著她的發,她閉上眼睛,握著他的手。
她一瞬什麼都不想再想,不想問緣由,也不想問未來,更不想問心意,只覺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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