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頌聲把骨灰盒也抱出來,用力晃了晃——沒有什麼特別的聲音,但是能感覺到重量。
不過骨灰盒能拿出去嗎?
理論上來說自己是徐夏靜的女兒,他的遺物自己應該都有權處置才對……拿走骨灰盒應該也沒什麼問題?
心裡有些犯嘀咕,徐頌聲將骨灰盒又放回去,隨手拿起墨水瓶子晃了晃——她原本只是例行檢查,沒有指望這個墨水瓶子裡面能有什麼。
但是晃了兩下,徐頌聲忽然察覺到不對勁。
墨水瓶子被晃動的時候,裡面傳來某種東西撞擊瓶身的聲音。
她舉高手裡的墨水瓶子:是那種很厚實的玻璃瓶,裡面的純黑色的墨水隨著徐頌聲的搖晃而滾來滾去。
但在墨水瓶子底下,有一小塊銀色的東西。
走出祈禱室,徐頌聲被外面的太陽光晃了晃眼睛,不自覺將眼皮垂下。
周澄午就坐在附近的台階上等她。他一個人的時候,就完全沒有什麼要躲避太陽的自覺,自己一個人坐在大太陽底下,頭髮絲都被太陽曬得閃閃發光。
徐頌聲快步走過去,拍了下他的腦袋——他的頭髮被曬得有點燙手,徐頌聲摸上去都熱熱的。
周澄午仰起腦袋來,眼睛被曬得眯起來:「頌頌……你怎麼呆了那麼久啊?」
徐頌聲:「因為很久沒有過來了——你下次要找沒太陽的地方坐啊,在這坐著不曬嗎?」
周澄午:「沒什麼感覺啦我。」
他站起身,很睏倦的打了個哈欠,熱乎乎就想靠到徐頌聲肩膀上去。但不等他靠上來,徐頌聲就先輕輕踢了他一腳:「你身上好熱,不要抱過來,牽手就好了。」
周澄午揉了揉自己眼睛,一邊『嗯嗯』的答應,一邊很熟練的纏抱住徐頌聲手臂。
他無名指上的那枚戒指也被曬得發燙,毫無間隙的緊貼著徐頌聲胳膊上的皮肉。徐頌聲瞥了他一眼,少年半垂眼睫,困困的挨著她胳膊,不看個子只看臉的話,毫無殺傷力的模樣。
回到酒店,徐頌聲從挎包里拿出墨水瓶子,把裡面的墨水倒掉——瓶子裡裝著的東西也跟著掉了出來,是一個很小巧的U盤,只有人的小拇指大小。
她倒墨水時周澄午就在旁邊洗臉。
他太困了,想洗把冷水臉醒醒神。周澄午洗臉的水和徐頌聲從瓶子裡倒出來的墨水一同流進洗手池裡,那枚沾滿墨水的U盤被乾淨的水流沖刷了一會,也露出它銀白色的本來面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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