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朋友不多,葉京墨算一個。
白溪剛來何家的那段時間,多虧了葉京墨,他才能快速適應下來。
只不過,後來因為何紀年的緣故,在白溪症狀穩定後,兩個人逐漸減少了交流,甚至不再聯繫。
「朋友……」
「嗯!」
葉京墨彎了彎嘴角,可惜電話那頭的白溪並不能看見。
「開玩笑的,我是何先生派來給你報備行程的,他因為現在不知道怎麼面對您,所以派我來告知您一聲:他現在在我家,希望您不要擔心。」
白溪聽到『何先生』三個字一下子沒反應過來:「什麼?」
他一頓,微微站直了身體:「紀年哥在你那?他不是說——」公司有事嗎。
好吧,那應該只是託詞。
「他找我出來喝酒。」
「……因為我嗎?」
「嗯。」葉京墨並不打算瞞他,「雖然你們的事我不想多管,但他這次看上去是真的鬱悶。」
想了想,他又補充道:「我沒有當說客的意思,自然是以你的想法為先。」
白溪重新放鬆了身體,趴在陽台的欄杆上注視著夜景,半晌才道:「你會不會覺得我不識好歹,畢竟紀年哥已經很為我著想了。」
「我不是你,我給不出回答。但主觀來講,我自然希望我的朋友們都能得到一個完美結局。」
白溪忍不住感嘆道:「葉醫生,你人真的很好。」
葉京墨:「……你在跟我發好人卡?」
「怎麼會,我真這麼覺得。」他輕笑。
挺神奇的,他跟葉京墨的相處次數少時間短,但意外地每次都很輕鬆,不需要擔心自己的人設有沒有崩,也不用擔心自己說錯了某句話對方會泄露出去。
但他也很清楚,他們不能交心。
所以保持現狀,白溪對此還是很滿意。
「可能我比較習慣現在和紀年哥相處的模式,對於改變帶來的未知,我害怕去了解。」面對葉京墨,白溪的話就多了些:「婚姻的成功又不是只有愛情才能讓兩個人永遠走下去。」
他說完如夢初醒,訕訕道:「……我不是那個意思,當然這只是我的想法,沒有說愛情不好,我是說——」
白溪隱約聽到電話那頭的笑聲,他微微窘迫:「……」
葉京墨道:「我理解你的意思,不需要著急解釋。」
「那,那就好。」他到底顧及自己的形象,一時間在心頭懊惱。
「睡吧,掛了。」
葉京墨適時打住,不欲再言,正準備掛電話,omega突然制止:「等等!」
「怎麼了。」
「那個,你之前說你可能心情不好,是為什麼?」白溪想了想道:「別敷衍我,也許我能開導開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