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勉強吧。」白江提示道:「她是個小姐。」
白溪這才反應過來他說的是哪種「服務員」。他想了想,又問道:「待在家裡,她自己的家嗎?」
「嗯,我原本也以為爸會給她一個房子住,但看起來兩個人也不像是褒揚關係,跟蹤了幾天爸好像也沒去找過她。」
白溪沉默了一瞬,不知道到底該說什麼:「……爸對到底這個孩子是什麼看法啊。」
「怎麼,聽你這語氣,你心疼她」白江眉眼冷淡。
白溪不答反問:「那你呢,你又怎麼想的?他應該也算我們的弟弟妹妹。」
白江忍了半天,這會兒出來能抽菸,他就拿了根抽了起來:「我」
隨意地吐出一個煙圈,「不關我事,對我而言,他只是個胚胎,我弟弟永遠只有一個。」
「……」白溪半閉上的眼睛又睜開了。他盯著自己電腦屏幕上隨意點開的劇,卻沒半點心思在上面。
話都說到這個份上了,白江眯了眯,靠在咖啡廳的玻璃上緩聲道:「之前對你發火,不是我本意。」
「……你這是在跟我道歉」白溪的腦袋枕在交疊的雙手上,他雙腿一下一下打著柔軟的床鋪,語氣不明。
「你要覺得是的話。」
「……」
白溪翻了個身,看著天花板放空自己:「哥,其實你不知道我到底在同你吵什麼吧。」
白江摸了摸後脖頸,「——算知道吧。」
「是嗎。」興許是隔著手機,白溪平日裡的那些不會說出口的話,此時卻好像能說了,「可能我就是遷怒吧,不管是父母偏愛你的事,還是因為聯姻的事——」
「最主要的,還是我當年的不作為,對吧。」
白溪從床上坐了起來,他也許趴久了手腳有些麻,腦袋也一陣頭暈目眩。將何紀年的枕頭拿了起來,放在了自己的腿上,然後整個重量壓了過去。
柔軟的枕頭和鼻尖縈繞的那點何紀年的信息素讓他安心了不少。過了一會,他才慢慢地應了聲:「可能吧。」
「……」
白溪閉著眼睛,「不過現在這些事我也不想拿出來說,總歸我已經嫁人,媽現在也管不到我。」
「你好像比以前開朗了。」
「是嗎?」
「嗯。」
「你覺得不好嗎?」
白江將煙掐滅,看著那道細長的煙霧逐漸消散在空氣中,他說道:「挺好的。」
「你現在在白家過得怎麼樣?」
白溪偏了偏頭,沒有立刻回答,等仔細思考了一陣,才說道:「挺好的。就是最近——」他搖搖頭:「算了,不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