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溪暗中挑眉,總覺得莫名有種奇怪的既視感。
辦公室依然很安靜,除了何紀年開會時偶爾會說話外,白溪看了會兒就抱著手機打瞌睡。前面他強撐著自己不睡著,後面興許是何紀年的聲音太催眠,他無意識靠在沙發靠背上睡著了。
中途好像有人給他蓋了個被子。……
何紀年在的場所白溪睡眠質量都不錯,他像是為了彌補以前那些過於壓抑的舊時光,自從去了何家,他似乎總是很想睡,何紀年更像是個行走的催眠藥,只要有他在的地方,白溪一直很安心。
也不知道睡了多久,又是那股刺鼻的味道傳來,味道比之前問到的還要重一點。他在睡夢中微微有些不安穩,掙扎著在夢裡醒來,揉著眼起身,朦朧中似乎看到面前有兩個人。
他揉眼睛的動作一僵,腦袋瞬間清醒了。……他們在做什麼?
何紀年正攬著方容雪的肩,方容雪摟著何紀年的腰,兩個人看起來十分親密,甚至方容雪仰頭作勢想要去親吻對方,兩個人頭靠的很近,何紀年背對著他站著沒動。
白溪眼裡的溫度降了下去,但他很快開口,第一次用如此平靜的聲音說道:「何總。」
何紀年像是夢中驚醒一般,他踉蹌一步,下意識將旁邊的人甩了出去,飛速轉身道:「白溪,我什麼都沒做!」
「……」
白溪眼睛瞪大了幾分,他的雙手垂在兩側緊緊地握起,指尖泛白,呼吸變得急促起來。
冷靜,冷靜,白溪你要冷靜。
他的手微微顫抖,臉色蒼白似乎想要說些什麼,但只是張了張嘴。
何紀年眉心狠狠一跳,仿佛有什麼東西敲打著他的心臟,素來淡然的眼底迅速划過一絲驚慌失措,下頜線變得尤為緊繃,他走上前一步拉住他的手,有些慌亂地說道:「我什麼也沒做!」
方容雪在一旁看了眼白溪的神色,迅速低下頭去,細聲細氣道:「我們……夫人,我們什麼也沒做,我……」
何紀年沒管方容雪,他盯著白溪,拽著他不鬆手:「白溪,你信我。」
何紀年從來沒覺得時間是這麼難熬,即使是當年他第一次上談判桌時都沒現在緊張。
剛剛那個感覺到底是怎麼回事?他暗自皺了皺眉。
他記得方容雪前來敲門送資料,接著他輕聲趕對方走,方容雪不小心腳下一絆,徑直朝旁邊摔了過去。他怕打擾白溪睡覺,下意識出手扶了一把。後面他突然感覺一陣眩暈,頭腦有些昏沉,突然口乾舌燥起來——於是方容雪趁機摟住了他想親他,如果不是白溪喊了一嗓子,他都沒反應過來。
方容雪低著頭有些得意,這次確實是歪打正著了。她因為白溪的到來有些急切,想著再加大劑量再來一次,於是給自己多塗了一點。她進辦公室的時候看到在沙發上睡著的白溪還不爽了一陣:都說了讓他在休息室等了,非要跑過來打擾何總辦公!
結果心裡念叨沒注意腳下摔了一下,差點順理成章地親了何紀年。
可惡的omega,醒的真是時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