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白溪的手被何紀年握在手中，對方手裡有些黏膩。他略微抬眸，似是感受到了何紀年的緊張，他頓了頓，還是抽出了自己的手。
◇ 第69章 是她嗎
何紀年眼眸一顫。
白溪沒去管他，他徑直走到方容雪面前，又問了一遍：「方助是吧，你們真的……什麼也沒做嗎？」
何紀年在背後注視著他的背影。
方容雪不知為何覺得有些心虛，但她仍舊倔強地出聲：「夫人，我……是的，我們真的沒什麼，不信的話，你問何總。」說完她似有似無地看了何紀年一眼，語氣間儘是委婉的暗示：是的，我們是有什麼，但是何總不讓我說啊。
她上前一步拉住何紀年的胳膊，像是撒嬌又像是可憐地說道：「何總，你可千萬不要讓夫人誤會了，我們兩個本來就沒什麼的！就算，就算是這樣——責任也全在我身上，都是我不小心摔倒了，何總才——」
何紀年後退了一步，他將自己的胳膊從方容雪的手中解放了出來，低頭冷冷地看了他一眼。那雙眼眸折射出來的冷意，如同冬夜的寒風，沒有一絲情感波瀾。他薄唇輕輕動了幾分，只吐出了一個字：
「滾。」
何紀年再次拉過白溪的手，又道：「夫人，你信我。」
方容雪一僵，她那雙美麗的雙眸睜大了幾分，臉色瞬間一白。
不對，不該是這樣，何紀年不該是這個反應……
他們兩個，感情不是不好嗎！不是說距離離婚就差最後一步了嗎！
到現在，何紀年還有什麼不明白的，方容雪還有什麼臉敢跟自己求情！
白溪此時頭腦一片漿糊暈暈地難受，他努力克制住自己的憤怒，在聽到何紀年喊他「夫人」時心臟一縮，竟然感覺鈍鈍地疼。
這一次他沒甩掉何紀年的手，走到方容雪的跟前，神色不像方容雪想的那樣沮喪和難過，反倒是一種奇怪的平靜。他問道：「你之前在休息室里跟我說，何總有喜歡的人，那個人是誰？」
方容雪張了張嘴，說不出話。
白溪道：「你說何總之前看到我了，讓我在休息室等他——是這樣嗎？」
「我……」
何紀年偏頭看了他一眼，臉上的線條如刀刻般生硬，眼眸如同深不見底的潭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