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到這事,白鏡生更不爽了些:「這麼多年不見,你什麼時候這麼有同情心了,還替別人擋刀,挺有能耐啊!」
這話聽起來像是在擔心自己,但語氣實在過於難聽,白鏡謙也臭著臉忍不住懟他:「那不得多虧了您夫人的出其不意,特意挑我家alpha拿東西的檔口。」
白鏡生眉心一動,被他那句「我家alpha」噁心地想吐:「所以你活該,擋什麼擋,以為自己是什麼超人嗎?!」
「我這不是沒死嗎?!你嚷嚷什麼!」
「你該慶幸自己沒死,不然你躺的地方就不是這了!」
「……」
兩個人相互對罵了幾句,可算消停了下來。
白鏡謙許久沒這麼放飛自我地跟人吵架,一時間覺得自己像是回到了小時候,兄弟倆隨便因為一件小事就能斗個嘴吵個架。
說話聲音有些大,他嗓子不太舒服,又喝了口水潤潤嗓子,輕輕撫上傷口躺了回去。
「我替她擋刀……其實那時候我什麼也沒想,就覺得不能讓她受傷,」白鏡謙閉著眼睛喃喃道:「畢竟我答應過霍詩雨要好好看著她。我猜到了她的死可能是霍春英做的,但我為了自己的私心不想去揭穿這個事實,我也有錯……」
「我有時自己都會痛恨自己,我太自私了……」
他和田爾薇似乎都被禁錮在這個名為霍詩雨的圈子裡。
白鏡生看著他並不做聲。
「其實……」白鏡生緩緩說道:「作為春英的丈夫,我應當替她跟你道個歉。」
白鏡謙驚訝地看著他。
白鏡生扭頭,沒去注視他的眼睛:「春英……我知道當年我們兩個的事是你背後做的手腳……」他一頓,忍不住開始抖腿:「但其實我也沒那麼怪你吧,這件事也不奢求能得到你的原諒,但我總覺得,自己作為她的丈夫,應當要說些什麼……」
白鏡謙平淡地問:「作為她的丈夫……哥,你不會告訴我,你們的感情很深吧?」怎麼可能。
「沒有。」白鏡生面色扭曲了一下,嘆了口氣:「只是她嫁給我這麼多年,也不說完全沒有感情……早些年她還算正常吧,除了小家子氣一點,放在家裡也沒什麼影響,只是這些年越發奇怪了。」
「……」
白鏡謙沉思:「興許——是因為白溪長大了吧。」
「什麼?」
話題怎麼突然扯到了白溪白鏡謙看著面前疑惑的兄長,開口道:「你沒覺得越長大白溪就似乎越像霍詩雨嗎?」
「……是嗎?」
不怪白鏡生對此事不敏感,當年他也說不好跟霍詩雨感情有多好,自然沒興趣那麼關注她。但當白鏡謙一提點,白鏡生似乎逐漸理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