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嫂子對溪溪很大一部分是跟著霍詩雨的模子來養育的,我雖然這麼多年沒見溪溪了,但那孩子經常出現在雜誌里,我買來看時經常會有種霍詩雨回來了的錯覺。」
「雖然是這麼說……但是仔細想想我也並不覺得他們兩個很像。」白鏡生道。
「這也很正常,他們是兩個獨立的個體,兩個人不可能會完全一樣。只是對於霍春英來說,白溪更像是一種精神寄託,或者說是一根情緒支柱,在對方嫁人後脫離控制,偏執的感情得不到宣洩,自然而然會崩潰。」
然而白鏡生並不能理解:「她不是厭惡霍詩雨嗎?還需要精神寄託」
雖然他以前對霍春英的教育並不完全苟同,但也懶得插手,至少白江沒被她荼毒,更何況作為以後的聯姻對象,霍春英的教育總體來說並不是問題,甚至更有利於他在何家生活。
白鏡謙搖搖頭,卻沒說話。
姐妹倆的感情,旁人又怎麼會理解呢。
「……」
正當兩個人沉默之際,突然傳來敲門聲。
白江和白溪走了進來,一人提了些慰問品放在床頭。
白鏡生抱著胳膊不咸不淡地評價:「臭小子來的挺快啊。」
白江對著自己老爹翻了個白眼,懶得理他,對白鏡謙道:「二叔,感覺怎麼樣?」
白溪上前,乖乖地叫了聲:「二叔。」
兩個小輩一來,白鏡謙的神情就柔和了許多。他對白江點點頭說了句「沒什麼大礙」,就看向了白溪,臉上綻開了笑容,「哎呀,溪溪好久不見啊,都長這麼大了,你小時候我還抱過你呢!」
白溪:「……」
白鏡生在一旁忍不住念叨:「上次跟何家的婚禮你不是還見過嗎?老年痴呆提前了!」
白鏡謙並不想理他,他看著白溪,眼神柔軟了幾分:「這孩子越長大看著真的越發不一樣了。」
知道對方在夸自己,白溪真心實意地笑著道了聲謝。
白鏡謙拉著白溪說話,明明才醒不久,看上去卻非常精神。
就像他剛剛說的,白溪一眼看過去真的很像霍詩雨,不論說話的語氣還是神情,霍春英似乎在有意往那方面培養——甚至培養地似乎更好。
但他很快就發現兩者的區別。
霍詩雨的眼眸似乎更多是憂鬱,她那雙眼睛藏了許多心事,叫人一見就忍不住起了保護欲;但白溪的不同,他更加堅定和自信一點,可能他自己感知不到,但作為旁觀者的白鏡謙卻能很好地感知。
霍詩雨更像是個深閨大小姐,她不論做什麼似乎都刻意保持著自己的儀態,但白溪相比來說更加鬆弛,雖然也能看出刻意的點,但對他而言這似乎不是一種負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