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走到門口,鄔南突然出來,幾個人倏然打了照面,鄔南皺著眉頭瞥了一眼江袖亭和薄霽緊緊牽在一起的手,質問道:「你們去哪兒了?」
大晚上的不睡覺,還牽著手回來,真當他是死的是吧。
江袖亭心虛地鬆開薄霽的手,彆扭道:「沒去哪兒。」
要是被鄔南知道他不敢上旱廁,他肯定會笑他。
鄔南看著江袖亭那副扭捏的樣子,氣不打一處來。
「你給我過來。」他冷聲說完,直接把江袖亭拽走。
薄霽蹙眉看著,並未上前阻止。
江袖亭手腕被捏疼,他掙扎著說,「你幹嘛,放開我。」
鄔南甩開他的手,抓著他的胳膊將他帶到屋檐下,表情難得嚴肅,「你們到底幹嘛去了?剛剛在陽台看了幾個小時的星星還不夠,還要趁著其他人睡覺出去幽會是吧?」
江袖亭揉著發疼的手腕,不解地看向鄔南,「你在亂七八糟說什麼?」
什麼叫幽會,他說話怎麼那麼難聽。
「你才是,亂七八糟做什麼呢?」鄔南氣得胸膛起起伏伏,「我知道你喜歡粘著薄霽,我也懶得管,但你要有個度吧,你才幾歲?」
江袖亭不服氣地回道:「十八歲。」
他都不說鄔南天天粘著寧逸學長呢,說他幹嘛。
「你……」鄔南指著江袖亭,氣得手指發抖,半天沒說出話來。
江袖亭背著手,靠在牆邊,聲音帶著慣有的溫柔,「我不明白你為什麼要生氣。」
鄔南忍無可忍,指著自己的鼻子沖江袖亭吼道:「你都大半夜跟人去幽會了,還不讓我生氣?」
江袖亭被吼得一臉懵,他看著怒氣沖沖的鄔南,滿臉不解。
一直沒說話的薄霽看到江袖亭被吼得一臉茫然,終究沒忍住開口,「我們聊聊。」
他上前將江袖亭拉到身後,眉頭皺著,表情冷冷地看著鄔南。
「行啊。」鄔南攤攤手,「聊可以,先把那個傻子弄走,我看到他就來氣。」
他都說那麼明白了還不知道解釋一下,就知道惹他生氣。
江袖亭從薄霽身後探出頭來,「你才是傻子。」
「我先帶你去房間。」
薄霽一回頭,江袖亭就乖乖點頭,絲毫不見方才張牙舞爪的樣子。
「雙標。」鄔南撇嘴吐槽,雙手環胸,從他漲紅的臉和急促的呼吸聲來看,確實被氣得不輕。
約莫十分鐘後,薄霽把江袖亭安頓好,重新回來。
鄔南冷著臉,一副不想理人的模樣。
但是薄霽也沒有要開口的意思,最後鄔南忍不住率先問道:「你想聊什麼?」
薄霽冷冷道:「別凶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