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任何猶豫,她挑出足夠的精兵強將,在外族殺來之前,先將這些逃跑的官員極家眷當街殺死,一個不留,以安全城百姓之心。
而後親自領兵,與城外百米處浴血奮戰,三天滅敵兩萬,敵軍潰敗,原主帶兵追擊,其後半年時間,連破敵軍八萬,奪回十城。
這一戰,她打出威名,打出聲望,再回京城,便是隻手遮天的鎮國長公主,哪怕某些人恨不得她死無葬身之地,真正見到時仍要笑臉相迎恭敬行禮。
初次嘗到大權在握的甜頭,原主有些迷戀,有些不可自拔,但面對幼弟孺慕的眼神,母親信賴倚重的神色,她沒讓權欲肆意生長,而是極力控制著,好好做一個輔政長公主。
日後五年,她坐鎮京都,幼帝變少帝,時年十一歲,野心初露,朝臣以為找到靠山,開始暗戳戳地各種找事。
原主軍政一把抓,事情繁多,對這些沒事找事的傢伙沒什麼耐心,但也知道是少帝在背後試探,所以大多時候都是睜一隻眼閉一隻眼,只有跳得太歡,才會直接殺掉。
就這麼斷斷續續地找茬,直到天啟六年深秋,北風呼嘯,百官和少帝開始一唱一和,時不時就在朝堂上表演「還政於君」「三請三讓」的戲碼。
五年的手握大權,原主享受權利的同時也擔下許多責任,不僅看見朝廷腐敗滋生,同樣看見腦滿腸肥的官員們自甘墮落。
正所謂朱門酒肉臭,路有凍死骨。
很想宰掉這些傢伙,但京都官員間的關係盤根錯節,沒有外族攻城這樣大敵當前的絕妙機會,她沒法大刀闊斧地行事,否則引火上身,只會自取滅亡。
動不了,便只能盡力遏制,拆東牆補西牆,如此循環,不過五年便讓原主身心俱疲,比在生死邊緣打仗那一年還累。
這從上層日漸糜爛的王朝,常常讓她感到無奈,有種「就這樣吧,算了吧」的頹喪。
可作為太子被培養長大,她始終記得父皇的諄諄教導,要擔起皇家責任,要努力治國平天下,讓百姓安居樂業。
困守在京都這個中央執政圈,原主始終找不到答案,她很清楚如果只是像現在這樣支撐下去,早晚會有崩盤的一天,或早或晚而已。
既然少帝想掌權,那就給他,她正好自請去邊關,看看底層到底是什麼模樣。
不過走得太輕鬆太隨意,這幫傢伙只會吃虧,說不定還會使絆子。所以去邊關前,她順手滅掉一批貪官,抄沒大批家產,沒沖入國庫,而是直接置換成糧草帶去邊關。
她很清楚,一旦自己離開中央,那以後的糧草想按時抵達邊關就不會容易。
正好冬季即將來臨,外族因物資匱乏蠢蠢欲動,朝臣見她殺人泄憤,還帶著大批物資,就沒為難,幾乎是敲鑼打鼓地送她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