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贈厚禮,既然能讓彼此開心,谷秀娘不介意送些厚禮。
畢竟她不生活在渭河縣,可能是遠香近臭。如今一瞧又覺得四伯四伯母還是有一點親親切切的感覺。或許那便是血緣的關係吧。
又是一年中秋節,月圓人圓。便是這等美好時候,費邑侯東方相安收到書信,來自南邊。
皇家夜宴,大肆操辦。
東方暻在夜宴結束後,一歸來,他就被他爹東方相安叫去書房。
父子二人,單獨談話。東方相安遞給兒子一封書信。
東方暻接過來,大概一閱。爾後,合上書信,問道:「爹,您是什麼打算?」
東方相安沉默片刻後,方才說道:「心情複雜,一時難下決斷。」
「爹,甭管您什麼決斷,兒聽您的。」東方暻給出自己的態度,他肯定是站他爹這一邊。
聽著兒子的話,東方相安嘆道:「都是陳年舊事。奈何過去再久,我的心頭終究意難平。」
「既然意難平,那就撂挑子。」東方暻回道。
「不妥當。」東方相安指一指東院的方向。他說道:「玄高,你也快當爹了。我們這些做長輩的總應該給小兒輩們多留些家業和名聲。」
「人啊,不止為自己活著,也得多思量一番家族。」東方相安說著自己的想法。
若非念著兒子,念著快要降生的孫輩。東方相安真的不容易割捨下舊時的執念。
東方相安原名曹相安。他家不是什麼貧困人家。算是富農。
曹氏一族在當地還是寒門之族。祖上真的闊過,就是後人不太爭氣。
擱這樣的人家,哪怕曹相安的爹是旁系子弟,也有家業,也有良田。
可曹相安的娘早逝。他爹不是守得住的人。於是娶了繼室。
曹相安的第一個後娘稟性不錯,待曹相安和妹妹挺好。奈何這一位後娘的命歹,也是早逝。
打這,曹相安與妹妹就遇上了轉折的人生。原來多甜,後來多苦。
曹相安的爹又娶了第三任妻子。關於第二位後娘的為人,那是面甜心苦。也不知道怎麼說動了曹相安的爹。
總而言之,那些年的往事裡,曹相安不是自個樂意進宮,被斷了那麼一刀。
東方相安的妹妹,東方暻的生母也不是自願嫁給劉義山,而是在哥哥被賣進宮裡後,她被親爹賣給劉家做了童養媳。
童養媳不止聽著刺耳。童養媳若是遇不著好的婆家,又得不到娘家的相助,那日子要多苦,就能多苦。簡直跟泡了黃蓮水一樣的苦,苦不堪言。
等著曹相安發達了,他想給自己討一個公道時。親爹早過逝。至於第二位後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