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高倒是慈父心腸。」谷大順在旁邊笑著說道。
「爹說的對,玄高哥哥就是慈父心脾性。我早前還擔憂了,他這般會不會寵壞渭兒。如今一瞧,倒是好家伙,這父子二人自得其樂。」谷秀娘嘴裡這般說,可她的笑意卻是藏於眉眼間。
這顯然表明了谷秀娘的心情不錯。
谷大順瞧一眼閨女,他的目光落在小校場內。他說道:「慈父也罷,嚴父也罷。只要渭兒學好,將來有本事。這就是好事情。」
「閨女,你腹中的孩子可還愛鬧騰?」住在侯府里,谷大順對於閨女的情況知道。
瞧著前面閨女的被折騰,要說不心疼,谷大順當然是心疼閨女。
可再心疼,他不是大夫,他沒法子。
「玄高哥哥回府後,他能多陪陪我,替我向腹中孩子胎教。如今瞧著倒是安生了。」谷秀娘說道。
對於這事情,她也稀奇呢。畢竟一懷胎,這不安生。
一養胎時,還是不太安生。等著夫君回家吃自己了,有夫君陪著腹中孩子就安生了。
這可是讓谷秀娘稀奇了。她就說道:「可能這腹中的孩子就是喜歡他爹。」
「哈哈哈……」聽著閨女的話,谷大順笑的開心。谷大順說道:「閨女,你這話得跟玄高說說,且讓得意得意。」
「爹,這話我當然跟玄高哥哥講過。他可得意了。」谷秀娘跟她爹回道。
「也讓玄高得意得意。閨女,你是不知道的。這些日子閒賦在家。玄武高好好的男兒,他也憋屈啊。」谷大順還是有同理心。
谷大順自個閒賦了,不握權柄了,那日子過得就不舒坦。
說是鬧兒逗孫。可真的心情就自個最知道。谷大順最初真不舒適。
在谷大順這等人的心頭,還是權柄最動人心。
權在手,令來行。那等威風八面,那等操持前程。想一想,還是覺得過往舒坦。
人上人的威風,一言決斷人的前程與性命。
被人巴結,被人吹捧,滿耳滿眼,入目時之時全是笑臉。
那等舒坦與滋味,只要品嘗過的人不會想鬆手。這就像皇權,世人會說老皇帝昏聵。
千秋萬代,哪有可能。如果可以的話,權柄在手時,為何不把皇權順利的交接了。
這交接了,皇權還在自家血脈的手上。等一等,萬一出現差子呢?
可出現無數的差子又如何?天家鬧得父不父,子不子,君不君,臣不臣,那又如何呢?
皇權一旦落在皇帝的手中,那肯定是死了的時候,那才真正的放手。
說白了,皇權的好滋味,人上人的好滋味。沒拿到手的人可以窮大方。
就像谷大順曾經聽女兒谷秀娘說的一個笑話。
好人能做,有人說我家有萬貫家財,我一定做好,別人遇上麻煩,我當幫襯。舍了萬貫家財又何妨?
可真是拿了一貫家財出來幫襯人?那就不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