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佳麗低頭正說著,一隻皮鞋進入眼帘,她下意識抬頭,卻見陸焉臣眯著危險的眸,正審量奪視著她——
高佳麗趕緊改口:「也許是,我...我看錯了......」
「如果、如果你沒有看錯——」陸焉臣一字一頓,緩緩蹲下身來,「也就說,她醒了,並且自願跟一個男人走的?!」
也不知道是陸焉臣身上的氣壓太強大,還是因為她編造撒謊,高佳麗緊張地吞咽了一口唾沫,搖了搖頭:
「我...我不知道。」
陸焉臣站起身來,眸子低垂,看了高佳麗好一會,才轉身離開——
。
秦叔把茶放在旁邊的茶几上,「陸以舟目前沒有離開景城,徐集還在童海村,我查了他們最近半年的通訊和行動軌跡,徐小姐應該不是他們帶走的。」
說完,秦叔停頓了好幾秒,站在窗邊的黑影卻遲遲沒有回應。
好一會,秦叔只能繼續:「要麼是那個療養師在說謊,要麼,是她真的看錯了。」
「她是受人指使。」
陸焉臣肯定。
他看到了高佳麗頸部兩側勒出的紅色淤痕。
對方明顯是想殺人滅口。
可為什麼又停手了?
秦叔遲猶了幾秒:「需要審問一下那個療養師嗎?」
陸焉臣側過身來,「一個隨手可棄的棋子,你指望她能知道什麼?」
秦叔垂眸不語。
「福克納他們怎麼說?」陸焉臣問。
秦叔:「...他說,巴里克托療法已經有初步見效,徐小姐會醒,是有一定機率和可能的。」
陸焉臣原本喪戾的眼神,一下變得亮了起來,驚喜的因子隨著血液在他體內衝撞著。
走時,秦叔突然想起來什麼,頓步回頭:
「四個小時前,費雷德公爵死了,當時他跟哈洛以及艾拉小姐在一起......」
「怎麼死的?」陸焉臣象徵性的問了一句。
「屍檢報告說他的下體挫傷,死前呈赤裸態,致命傷是胸口中彈,警方根據現場勘查和哈洛的口供,初步判斷嫌疑人應該是名女性.......」
聽到這,陸焉臣坐在沙發上,已經有所不耐了:
「一個畜生而已,死了就死了,這種事情以後不要報備,髒耳!」
花圈他都不想送了。
「是。」
...
晚上八點多,秦叔敲響了陸焉臣的房門。
他氣息有些喘,「主人,徐小姐找到了!」
「在哪裡?」
「離療養院十公里左右的主幹路上,現在我們的人正帶她回來——」
話音未落,陸焉臣已經把他推開,快步往療養院大門跑——
半個小時後。
陸焉臣站在床邊,眼睛看著床上暈睡不醒的徐想,不敢離開。
秦叔敲門進來,把手裡的平板打開,遞給了陸焉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