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詫異後,陸以舟眼裡滿是心疼,而陸焉臣再次出現那抹心不定的異樣。
送到嘴邊的甜,陸焉臣怎能不張嘴咽下。
「找我什麼事?」
陸以舟有多想見到徐想,就有多不想見陸焉臣。
他這輩子最大的錯處,就是千不該萬不該,不該帶徐想去參加陸家家宴。
更不該把徐想領到陸焉臣面前,讓他認識徐想。
不。
那都不叫認識,只是見過而已。
陸焉臣不緊不慢地,先是喝了一杯清茶沖咽嘴裡的甜膩後,才問起:
「你去清大幹什麼?」
陸以舟:「我去哪裡,需要向你匯報嗎?」
不難聽出陸以舟話里夾摻著濃濃的敵意。
「是不需要。」陸焉臣很是認同地接了下來。
「那沒事了,你走吧!」
陸焉臣突然的好相與,反倒讓陸以舟疑惑不明地擰著眉頭。
徐想知道陸焉臣肯定沒安什麼好心眼。
她不想把事情搞得太複雜了,只能幫襯著出聲:
「大家都是一家人,你二叔也是隨便問問,你就把去清大幹什麼,我們怎麼遇到的,說了什麼,都說說就好了。」
陸以舟一點都不意外陸焉臣令人窒息的追查行為。
他遲疑了幾秒,到底還是出聲:「E棟教學樓早兩年因為質量問題被拆除了,我參與了裝修設計,是去驗收的......」
就是那棟徐想拋百米紅幅告白的教學樓。
好好一棟樓,被強行拆除,這事不言而論,知道的都知道。
陸以舟眼裡明顯有絲受傷,像是被別人毀了他最愛的玩具,那種無力又疼惜的受傷。
徐想也有點意外。
一棟樓啊,說推就推了。
別人家男朋友吃醋都是耗神,陸焉臣吃醋燒錢。
「有人拍了張徐想的照片給我,我去辦公樓找她了。聊了兩句,她就走了。」
陸以舟說得簡要。
陸焉臣還沒發話呢,徐想先追問起來:
「我們聊了什麼,你一字不落的跟你二叔說說唄。」
陸以舟臉色再次複雜,看徐想的眼神里,有猜測,有陌生。
這話想來是要對口供是吧!
徐想注視著陸以舟,面上掛著二嬸的慈眉善目,實際上心裡慌得一批。
陸以舟幾個呼吸調整後,冷眼看著陸焉臣,再次出聲:
「我問她什麼醒的,身體怎麼樣,怎麼穿著這樣,她說她已經跟你結婚了,回國來辦婚禮,還說你對她很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