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算她僥倖上岸,就算她第一時間只能回療養院找他求救庇護,為什麼不告訴他實情?
為什麼要替艾拉編造一個謊言來隱瞞欺騙他?
包括後來為什麼費勁力氣要離開別墅,甚至逃離北國,去到馹本......
種種怪異的行為,已經不單單是性格轉變那麼簡單了。
所以他在想,有沒有可能,從療養院出去的是植物人徐想,但回來的,根本就不是徐想?!!!!
因為根本不是徐想,所以會開槍,會游泳。
又或者,輪船上的那個真的是徐想,但那時候徐想就已經死了。
回來的這個女人,根本就不知道當時發生的具體情況,她怕他會追究,怕跟自己說的有所出入,所以才會隱瞞,編造了一個敷衍的答案。
因為不是徐想,所以她的性格才會大變。
因為不是徐想,所以她會格鬥,跳舞,開車......
因為不是徐想,所以她跟徐父的親子鑑定才會不符合。
這個跟徐想一模一樣的女人,根本就不是徐想!!!
那真的徐想......死了嗎?
不。
這個女人明顯有團伙,赫連莫可能就是她的上司亦或是同事。
徐想有可能還在他們的手裡。
他現在要先把這個女人穩住。
可他沒有多少時間了。
那女人剛剛說,他得了絕症。
所以,他需要儘快查清這個女人的底細身份......
身上蓋著的被子突然被掀開——
陸焉臣瞪大了眼,看著床邊同樣一副被嚇到的徐想。
驚嚇過後,她看著陸焉臣發紅濕潤的眼眶,胸口得到新鮮空氣的大喘,不免擔心:
「你...你沒事吧?」
把自己捂在被子裡幹什麼?
她突然想起他身上數不清的劃痕。
桑猶說,陸焉臣是個很笨的人,他發泄紓解情緒的唯一辦法,就是通過對身體的自殘,以疼痛來轉移注意力,抑鬱的情緒也像是通過那些血液,找到了發泄口......
想到這,徐想心疼泛起,忍不住附身,輕輕抱住了陸焉臣。
「對不起......」
陸焉臣煽顫了幾下眼皮,徐想身上淡淡的醫藥味道,莫名的,讓他的情緒和心跳漸漸平穩下來......
「顧敘......」
低沉的磁性聲線念著她的名字。
「嗯?」
徐想起身,有點納悶怪異地看著床上的陸焉臣。
他不是知道她是徐想了嗎?怎麼還會叫她這個名字?
「你喜歡我嗎?」陸焉臣問。
徐想楞了一下,隨即肯定的回答:「喜歡。」